▲烏克蘭的民族英雄：澤倫斯基。（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記者朱錦華／特稿
美國民謠搖滾歌手唐麥克林(Don McLean)謎一般的神曲《美國派》(American Pie)，當中有兩句歌詞說：「當國王往下看紅塵，發現小丑已偷走他的棘冠。」(Oh and while the king was looking down，The jester stole his thorny crown)。「棘冠」是耶穌被釘十字架前，羅馬士兵給他戴上的一頂用荊棘編成的「王冠」，嘲笑他是「猶太人之王」。基督教興盛後，「棘冠」變成「萬王之王」的象徵。這兩句歌詞讓我很快聯想到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
澤倫斯基當然不是小丑。他曾是喜劇演員、鳥克蘭現任的總統、民族英雄、以及「全球第一網紅」。但這位當今「第一網紅」是怎樣誕生的呢？ 很遺憾的不得不說，他的個人喜劇，來自烏克蘭國家悲劇提供給他的舞台。而且，不無可能是他自己精心策畫的一齣「好戲」。
▲烏克蘭抗俄背後的影武者：拜登。（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近日新聞陸續曝光：俄烏戰爭爆發前，澤倫斯基已得知普丁將要動手；而美國總統拜登亦公開表示，他曾把「俄羅斯即將人侵」的情報告知澤倫斯基。但為何戰爭還是爆發了？原因在於澤倫斯基的不作為。但是他為什麼不作為？ 如果澤倫斯基在得知俄羅斯即將人侵之際，迅速跟普丁談判：願意中止申請加入北約(至少是短期內不會)、落實執行「明斯克協議」、改善烏東俄語系人民的待遇和和地位，俄烏戰爭很可能就不會發生。然而澤倫斯基偏偏選擇不作為。為什麼？
憑著電視諷刺劇《人民公僕》走紅、打著反貪腐旗幟登上總統大位的澤倫斯基，2019年5月時以73％的超高支持率上台。但由於大量起用親信（毫無政治經驗的電視節目製作人員）擔任政府要職，引發不小反彈，質疑他想把施政當成「表演秀」。接下來他的施政表現更讓支持者失望，之前承諾的反貪腐、國家改革均未兌現。2021年9月時，他的支持率掉到33.3%。接著，就是爆出一顆震撼彈！
▲烏克蘭士兵在頓內茨克一處軍事陣地發射2S7「牡丹花」自走砲。（圖／路透）
2021年10月，「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公布了著名的《潘朵拉文件》(Pandora Papers)，內容曝光多國元首及政府高層在境外避稅天堂隱匿可觀資產，澤倫斯基名列其中。他被曝光隱瞞在英屬維京群島(BVI)成立離岸公司Maltex Multicapital Corp，並擁有當中25%的秘密股份（涉嫌逃脫、貪汙或洗錢）。直到大選投票前兩周，他才把股份轉讓給好友兼親信巴卡諾夫（Ivan Bakanov）。但之後澤倫斯基的家人仍繼續「從該離岸公司拿錢」。
而他贏得總統大位後，更把共同擁有這家離岸公司股份的巴卡諾夫任命為國安局長。醜聞曝光後，同樣在10月，澤倫斯基的的支持率暴跌到只剩24.7%。面臨這樣的危機，若放任不管，別說競選連任了，甚至隨時可能爆發「窩裡反」，被檢調官員調查或遭同黨國會議員彈劾！於是，陰謀論出來了。他想到了放大絕：激怒俄羅斯！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澤倫斯基一再重申渴望加入北約的意願和決心，同時拒絕在烏東問題上對俄讓步。而北約對烏克蘭加盟欲拒還迎的暖昧態度，更讓普丁忍無可忍。終於，2月24日，戰爭爆發。
▲澤倫斯基被法國總統馬克宏擁抱時，露出古怪而複雜的表情。（圖／路透）
聽到俄軍槍砲聲，澤倫斯基的心情是驚是喜，不得而知。但是他坐視戰爭爆發、更放任它無限期的延續下去，的確是事實。他為什麼這麼做？這場戰爭對烏克蘭人民來說，是一齣悲劇。但是對澤倫斯基來說，卻是喜劇。自此，他搖身一變成為民族英雄、護國者、全球第一網紅。他更利用道德和集體安全綁架勒索歐美各國領袖，予取予求。
一國若是突然遭鄰國入侵，除了抵抗之外，該國的領導人多半會竭盡所能，尋求和平（至少停火）。澤倫斯基卻偏偏不這樣做。無他，戰爭若是一直打下去，對他個人更有利，試想想，大批外國援助不斷湧入，他會不會趁機上下其手？何況，總統這份美差還可以一直做下去。
烏克蘭總統任期一任5年，下一屆總統選舉投票將在2024年3月舉行，換言之，選戰在明年就要開打。但以烏克蘭目前幾乎三分之一領土被俄佔領，數百萬計人民淪為國外難民，這場總統大選如何投票？戰爭若不停止，照目前情勢發展，「民族英雄」澤倫斯基勢必在萬民擁戴下「自然連任」。烏克蘭並非歲月靜好，但澤倫斯基的位子和權力，未來卻可預見是十分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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