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滯性通膨導致生產成本提高。(圖/CFP)
記者蔡紹堅/綜合報導
上海財經大學校長劉元春8日表示,在全球停滯性通貨膨漲的情況下,將導致「高成本時代到來」,對全球金融造成衝擊,出現利率快速上升、匯率較大波動、債務可持續性出現問題等狀況。但劉元春也提到,中國作為全球製造業的中心,是平衡全球滯漲的重要因素,「同時,全球滯漲也將給予中國經濟轉型再發力重要契機。」
根據《澎湃新聞》報導,劉元春在「中國-亞洲信用評級業高峰論壇」上指出,目前部分國家的滯漲已經來臨,全球滯漲的出現是大概率事件,「人類歷史上的高通膨一般與戰爭和地緣政治密切相關,瘟疫就像一場戰爭在供給和需求兩端產生不對稱的衝擊。」
劉元春認為,全球經濟現狀導致「高成本時代到來」,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第一,人類即使擺脫新冠疫情這兩年的衝擊,使疫情常態化,病毒與人類共存,導致各類健康防護成本上升;第二,逆全球化帶來的技術創新成本和貿易成本的大幅度上升;第三,《巴黎協定》之後,各國簽訂的碳達峰、碳中和的目標協議直接使全球進入了綠色轉型的新時代;第四,大國之間的博弈、區域之間的衝突已經成為常態化,地緣政治惡化帶來了防務成本的增長;第五,高債務與高利率帶來的高還本付息;第六,勞動力緊缺與工資物價聯動機制的出現。
劉元春提到,本輪全球滯漲與上世紀70年代的滯漲相比還是有不少差別,所以也需要不同的治理方式,從需求端來說,量化寬鬆的退出需要路徑設計,財政赤字的收縮問題;從供給端來說,勞動力的市場和結構性改革需要關注;中長期成本問題需要國際協調,包括綠色轉型成本,大宗商品成本,防務成本,供應鏈重構成本。
劉元春說,本輪滯漲也將對全球金融造成衝擊,主要表現為,利率將持續快速上升;匯率較大波動成為常態;各類債務的可持續性存在問題;房地產價格以及相關資金鍊條存在疑慮等。
不過,劉元春也認為,中國在本輪全球滯漲中有其特殊地位——超級供給能力,能源政策的前期佈局,各類政策的控制,中國金融體系的調整及其彈性韌性,「全球滯漲是不是並不意味著中國滯漲?」
劉元春解釋,在全球通貨膨漲出現的同時,中國雖然面臨價格和成本輸入型壓力,但是這種壓力是有限的,從過去幾年大宗商品的波動過程可以看到,中國市場在消化成本衝擊上的能力是非常強的,「在進口價格指數上漲15個百分點,原材料購買指數上漲10個百分點下,中國的消費者物價指數一般也就上漲2個百分點。這說明中國市場消化能力很強。」
中國7月份居民消費價格(CPI)同比上漲2.7%,不過扣除食品和能源價格的核心CPI同比上漲0.8%。因此,劉元春強調,這不是很多人簡單認為的通貨膨漲來了,反而是有緊縮的壓力,「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背離?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國超級供給能力,能夠平衡物價上漲的因素。」
最後,劉元春還說,在全球滯漲的過程,中國作為全球製造業的中心,是平衡全球滯漲的重要因素,同時全球滯漲也將給予中國經濟轉型再發力重要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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