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大生看似一路順遂卻想「消失」,點出了「憂鬱世代」的心聲。(示意圖/pexels)
記者林育綾/綜合報導
一位政大生痛心的告白,點出了「憂鬱世代」的心聲。他是家中獨子,求學一路順遂,擔任班代、參加各種社團,也是同學朋友傾訴心事的對象,一切完美,卻崩潰了。深陷自卑的他說,「有好幾次,我都很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他的自我揭露,也掀開了這世代青少年面臨的多重試煉與憂鬱風暴。
莊明翰在2000年生,就讀國立政治大學教育學系,大一時罹患輕度憂鬱症,在原生家庭、性別認同、人際關係的種種議題夾擊下,開啟了自我覺察的旅程。同時投入心理學、神經科學的學習,期許能以更同理與慈柔的眼光,看待自己與他人的各類苦難,也因此寫下了《憂鬱世代》這本自剖之書,讓更多人看見,頂大生如何走出升學牢籠、社群競逐、自我價值困惑的憂鬱症。
他是家中獨子,從小父母送他學才藝,讀高中完全沒補習,考上彰師大,之後轉學政大。在學校也擔任班代,參加系排、系羽、諮輔志工、高教深耕計畫等,更是同學、朋友傾訴心事的對象。他的一切看起來很完美,但他崩潰了,誠實的說「我是一個自卑的人。」
▲很多孩子為了要獲得大人的認同與愛、符合社會的期待,殘忍地鞭策自己。(示意圖/pexels)
書中也點出,大人或許沒想過,孩子為了要獲得大人的認同與愛、符合社會的期待,殘忍地鞭策自己,像是「週記如果沒有被老師念到,表示我不夠優秀。」、「段考如果掉到第三名外,就是我不夠努力。」、「其他同學都沒事,只有我受不了,一定是我太脆弱了。」一句句內心自我批判,也是一刀刀傷害自己。
特別是成績優異的青少年,心上的傷更重,但最令人不忍的是,他們在崩潰、結束生命的前一秒,往往還苛責、批判自己,一如他總對自己說,「你要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很多人想念書、想溫飽都有困難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堅強、振作呢?」這些也是大人不斷灌輸給孩子、內化在孩子血液裡的自我惕勵。
他勇敢寫出這一世代的青少年所面臨的多重試煉,從原生家庭、升學競爭、社群媒體、性向與人際⋯⋯它們交織成密網,重重襲擊著青少年從不曾了解的陌生,但卻情緒舊傷滿身的自己,以及可能從未在成績以外,探索出的自我價值與存在意義。出版社也提到,「這是一本令人感到非常疼痛、悲傷,但也覺得是希望的自剖書。」
▲政大生看似一路順遂卻想「消失」,莊明翰勇敢寫下《憂鬱世代》自剖之書。(圖/寶瓶文化)
《憂鬱世代》由寶瓶文化出版發行,該書也獲得許多學校師長、心理諮商師推薦,作家宋怡慧提到,「莊明翰誠懇的文字如強大的支持,讓正受憂鬱症之苦的夥伴們,在他的書寫中找到停歇、休憩的濃蔭⋯⋯讓他們知道:憂鬱症不是罪惡,也不是自己做錯什麼。它和感冒、打噴嚏一樣,只是告訴你:身體或心靈生病了,你只要安心地吃藥,多多休息,都會痊癒的。」
雲林縣樟湖生態中小學校長提到,「令人痛心的現況是,根據統計,從99年至109年,15至24歲的自殺率仍在攀升;而30歲以下服用抗憂鬱劑的人數,從105年到108年,也以每年1萬人的增幅持續增加中。在這些冰冷的數字下,其實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必須正視,也必須了解。明翰用自身的例子舉出三個方法,來接應憂鬱黑洞,也就是試著接納自己的情緒,並以自我覺察來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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