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潘慧中/綜合報導
隋棠儘管工作忙碌,仍不時會與粉絲分享心情點滴。她23日便在社群網站坦言,從事兒童性侵害防治約1年後,她開始收到傳票,必須親自做筆錄、開庭和作證,結果有好有壞,但之所以鮮少分享這部分,是因為「當中有非常多的無力感」。
▲隋棠已經從事兒童性侵害防治約1年。(圖/翻攝自Facebook/隋棠)
隋棠有感而發地說,相較於加害者被判刑且孩子接受體系妥善保護的少數好消息,更多的是因各種原因而無法進入司法程序、或因證據不足導致無法走到判決那一步等壞消息。
▲隋棠感慨大多數等到的都是壞消息。(圖/翻攝自Facebook/隋棠)
回想起第一次為了出庭作證而按下指印的那天,隋棠回程路上已經在思索檢察官的提醒,「注意證物安全和自身安全」,讓她不禁有種「到底做了什麼」的複雜心情,「腦袋一直嗡嗡作響……。」
▲隋棠分享首次出庭作證按指印的照片。(圖/翻攝自Facebook/隋棠)
有位因傳喚而熟識的警官跟隋棠無奈地說,「兒少性侵害的案件就是這樣,結果往往令人覺得沮喪」,大家都很無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為孩子加油。為此,她1年前便決定義賣家中用不到的或各種二手物品,並將所得全數捐出盡一份心力。
隋棠臉書發文:
做兒童性侵害防治大概一年左右以後,我開始收到傳票,要去做筆錄、開庭、作證,然後好的消息、沒那麼好的消息也接續紛沓而至。
從此我就比較少分享這塊,因為當中有非常多的無力感。
那些佔少部分的所謂好的消息,大概就是對小孩伸狼爪的人們被判刑確定,而孩子安好,也被體系妥善保護。
而佔大部分的不好的消息,則也各式各樣,包括由於種種原因或壓力所以沒有進入司法,或進入司法但因為證據不足等問題而無法順利走到法院判決這步,以及孩子們程序中沒有受到妥善安排等等。
有個我和夥伴在校園中找出的受害孩子個案,在進入司法後,像葡萄串一樣拉出了被同個加害者性侵害的連串受害人,最後也順利重判。
也有個個案,是孩子到了檢察官面前,低著頭說他告訴我的都不是真的,撤案。但當我在街邊偶然撞見那個和孩子形容的一模一樣,穿著條文背心、一樣的山羊鬍、一樣抖不停的橘色人字拖、一樣如常的在那個位置招攬著他的生意的那個人,我心裡就算再知道旁邊暗巷裏的猥褻都是真的,也無能為力。
一位因為傳喚我而熟識的警官說,兒少性侵害的案件就是這樣,結果往往令人覺得沮喪,他們也很無力,只能拍拍我和夥伴的肩膀說我們一起為孩子加油。
為此,我從一年前開始準備臉書私密社團「棠棠姐姐家的神秘黑洞」時就決定,裡面義賣的我家裡用不到的或是二手的各式物品所得,要全數不扣除成本的捐給我在做兒童性侵害防治這條路上碰到疑問和困難時,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教導我,幫助我的「 人本教育基金會」。
讀者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