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考驗下的中國鄉村振興 「窮山溝」拚轉型卻遇遊客清零

▲▼ 河南,農村,大陸農村,鄉村,鄉村振興 。(圖/記者蔡儀潔攝)

▲河南一名村民於下午時分走出家門口 。(圖/記者蔡儀潔攝)

記者蔡儀潔/河南報導

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2021年曾喊出,「脫貧攻堅戰」取得全面勝利,創造了「人間奇跡」,而下一步是鞏固成果的「鄉村振興」。不過,新冠疫情令轉型中的農村忽然喊卡,如何應對考驗地方基層的智慧。河南止方村書記郭青松感慨,當時民宿建成沒多久就遇上疫情,遊客量幾乎「清零」,所幸今年五一長假明顯感受到人流復甦。

▲▼河南,止方村。(圖/記者蔡儀潔攝)

▲以前曾是豬圈,如今改造成綠植景觀。(圖/記者蔡儀潔攝)

「你看這塊草地,以前這裡是豬圈…那塊以前是養雞的。」郭青松對止方村的變化細節是信手拈來,他向《東森新媒體ETtoday》表示,過去的村子破爛不堪,村集體收入不到2萬元(人民幣,下同),以前流行一句話叫「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但現在是「上面千把錘,下面一根釘」。

▲▼ 河南,農村,大陸農村,鄉村,鄉村振興 。(圖/記者蔡儀潔攝)

▲▼止方村街道 。(圖/記者蔡儀潔攝)

▲▼河南,止方村。(圖/記者蔡儀潔攝)

實際上,太行山脈中貧困的農村不在少數,止方村雖貧困但不是最窮的那個,因此要發展卻苦於無資金,郭青松想到一個土辦法,「領導從哪裡過,我就從哪裡幹,慢慢的就把領導眼球吸過來,拿到了最初的200萬元污水管網資金。」

當資金到位,如何動員村民又是一大難事,要修一條路、要修廣場,村民找上門罵「這個石頭是我爺爺給我的;豬圈是我祖奶奶給我的,你不能給我動!」,郭青松感慨,「鄉村振興難不難?難。委屈不委屈咱就不說了,有時候受盡了委屈。」

▲▼河南,止方村。(圖/記者蔡儀潔攝)

▲郭青松。(圖/記者蔡儀潔攝)

「我們管的,我認為是全中國平均文化程度最低的農民,但是最善良的還是農民」,郭青松指出,解決難題的方法就是與村民不斷溝通,他採取數個方法,例如召集村民看電影吹冷氣,中間按暫停上台講述發展思路,如電視劇植入廣告一般;規定宅基地225平方公尺以內是農戶的,範圍外的屬於集體共同所有,「真正幹成一件事時,非常有成就感。」

在基礎建設、村容村貌改善後,止方村聚焦打造文化旅遊,共建造20餘家民宿,根據村民富裕程度分為高、中、低三檔,價格橫跨100元到突破2000元,不過建成沒多久就遇上新冠疫情,遊客量幾乎「清零」。

▲▼ 止方村民宿。(圖/記者蔡儀潔攝)

▲止方村一棟中等價位的民宿,每晚房價為498元至1198元。(圖/記者蔡儀潔攝)

好不容易集齊資金、動員全村,卻遇上「不進不出」的疫情封控,止方村轉型之路忽然喊卡,郭青松直言當時沮喪又迷茫,而村民們亦感到氣餒,他一邊安撫大家情緒,一邊絞盡腦汁賺錢,最後靠果樹林增加了收入。

隨著今年疫情解封,週末和止方村才又重燃煙火氣,五一長假期間日均接待遊客破萬人次,民宿都要提前一周訂。郭青松介紹,最典型的例子是賣烤麵筋,有村民從臘月二十八到正月十五賺了7萬元,甚至出現「青年回流」。

▲▼ 花石村。(圖/記者蔡儀潔攝)

▲花石村書記在疫情期間轉戰直播平台賣貨。(圖/記者蔡儀潔攝)

河南濟源市的花石村亦面臨類似境遇,在完成旅遊轉型後,實現「春可賞梅、夏可玩水、秋可採摘、冬可滑雪、夜可觀光」,但新冠疫情期間遊客量「腰斬」。

花石村書記周全喜當時動員村裡年齡稍大的人,製作大鍋燴菜、蒸饅頭等賣給上山民眾,最高峰能賺進5000至6000元。另外,村民們製作爐饃、辣椒醬、月餅等,周全喜轉戰抖音等網路平台直播帶貨,曾經賣出4萬個爐饃,賺進20萬元,不無小補。

「脫貧」是習近平執政的一大政績,他於2017年的中共十九大上提出「鄉村振興戰略」。官方數據顯示,2022年脫貧人口人均純收入達到1萬4342元,按年增長14.3%。今年大陸預算報告中提到,安排1750億元、增加100億元,重點向鄉村振興底子差的地區傾斜。

在扶貧開發實際操作當中,亦存在多層問題。《關於2021年度中央預算執行和其他財政收支的審計工作報告》披露,7縣拖欠1.67萬名脫貧群眾工資2700餘萬元;11縣投入4100餘萬元展開的41個就業培訓項目,存在湊人數現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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