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刑警高仁和回顧青商會副會長焚屍案偵辦經過。(圖/我在案發現場提供)
2002年台北縣曾發生一起強盜焚屍案,尚未上任的北縣青商會副會長袁維城遭歹徒殺害,退休刑警高仁和在真實犯罪Podcast「我在案發現場」節目中回憶此案偵辦歷程,起初還以為死者是輕生,直到搬運屍體時發現死者手臂往後伸,才驚覺碰到了命案;而兇手之一陳錫達被逮捕羈押期滿後還被交保,導致他在大台北地區犯下多起搶案,高仁和為此還在節目中痛批檢方輕率、縱虎歸山。
2002年11月30號一早台北市文山區老泉里產業道路上,有晨運民眾發現一部車輛被燒毀,後座還疑似有綣曲、焦黑的屍體,嚇得通報轄區警方到場。刑警高仁和與同事趕抵偏遠的案發現場後,看到一輛休旅車已經被燒成廢鐵、車牌初步無法辨認,車體已經完全降溫,而後座人型物體的確就是屍體,當下高仁和與同事判斷輕生的機率較大,便報請檢察官到場相驗。
而等到高仁和與殯葬業者準備將遺體抬出時,發現死者的大腿都被燒到幾近碳化,輕輕一碰大腿骨就與軀幹分離,而等到抬起遺體的瞬間高仁和內心一驚,查覺到死者的手是被固定在背部,後續將遺體放在地上的帆布後,才發現死者的雙手原來被鐵絲反綁,確定這是一起他殺命案,並透過融化在地上的車牌號碼判別出車主是37歲的袁維城。
警方調查,袁維城開設一家資訊服務公司,最近剛結束公司營業與股東分配完資產,且他近期當選台北縣青商會副會長,雖尚未上任,但判斷袁維城在商界頗有人脈。袁維城新婚四個月的老婆已懷有身孕,夫妻間相當恩愛,她向警方表示丈夫隨身都戴著婚戒,還有一個小型皮包,但車上都沒有找到這些遺物,懷疑丈夫可能遭人設局殺害;妻子還說最後一通聽到丈夫打來的電話是3天前,也就是11月27號晚上的8點30分,當時丈夫正開車在路上,說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
警方同步調查了袁維城的好友,曾跟他一起打麻將的友人表示,袁維城失蹤當天27號下午兩點半到六點半他們都一起打麻將,但離開前他有提到某個朋友要請他到伊通街吃羊肉爐,他們回憶:「打電話來找的人似乎已經早跟他約好要去吃羊肉爐了,下午這幾通電話只是來確認看是否要去,及催促他而已。」
▼友人聽聞死者當天要去伊通街吃羊肉爐。(示意圖/免費圖庫Pixabay)
當時警方透過通聯紀錄,鎖定曾與死者聯繫的30歲兇嫌呂旻蔚,呂男綽號「阿魯米」,因為呂男的表姊曾在袁維城的公司上班過,還和死者一起打過麻將,得知死者頗具財力,研判呂男因此設局謀財害命;並透過呂男的通聯方式再鎖定他的好友「阿達仔」,也就是25歲陳錫達,即便他們到處藏匿,警方仍循線先後逮捕陳男以及呂男,並搜出剩餘贓款以及兇刀。
兇手到案後向警方坦承是因財殺人,呂男為此計畫許久,在案發前一天他先打電話給袁維城佯稱要還欠款5千元,並招待吃羊肉爐,雙方約好到伊通街口見面共進晚餐。等到案發當天27號晚間,呂男與被害人見面後改口說「不如去貓空吃」,等到了貓空的茶藝館旁停好車,呂男趁機將帶在身上的胡椒粉灑向被害人臉部,在一旁等候許久的陳男見狀也趨前,持藍波刀脅迫被害人不得反抗,並以尼龍繩綑綁被害人手、腳,控制在休旅車後座,再搜刮財物、金融卡及信用卡。
直到兇手兩人逼問完提款密碼後,決定殺人滅口並焚屍滅跡。陳男先用膠帶纏繞、密封被害人的頭、臉部,呂男接續潑灑汽油在車內,並以面紙引燃火勢,接續駕車離開現場盜領被害人的存款,犯罪現金所得共16萬9千元。
法官依照法醫鑑定報告加上兇手供詞,認定死者是遭到兇手綑綁膠帶窒息死亡,後續的縱火行為屬於燒毀車輛,及毀損死者的遺體,一審因此判處兩人無期徒刑。但主謀呂旻蔚二審期間翻供,只願意坦承強盜詐領,辯稱「不可能會為了十幾萬元殺人」,法官認定他態度惡劣、毫無悔意,改判為死刑。不過此案在經過更一審後,法官又改回了無期判決,全案確定。
高仁和在Podcast「我在案發現場」節目中提及陳錫達被逮捕羈押期滿後,在還沒起訴前竟然獲准交保,陳男當時已經被具體求處死刑,當然棄保潛逃,在大台北地區到處逃竄,當時他甚至武力升級改持改造手槍,當時就有警方私下質疑檢方延誤起訴,不料檢方回應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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