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後不斷自我譴責，暢銷哲學家提醒：自律不等於自我批判。（圖／CFP）
文／萊恩．霍利得（Ryan Holiday）
摘自／三采文化《自律即命運》
克里安提通常不太會管別人的事。不過有一天早上，當這位斯多葛哲學家走在雅典的街道上，他遇見了一個人正在斥責自己失敗了。這時候，他忍不住停下腳步，打斷這個心情不好的陌生人的話，好心地說：「請記住，你不是在對壞人說話。」
自律精神確實要求我們嚴以律己。我們要求自己遵守高標準，不接受藉口，並時時追求進步。但是那是否代表你要自我鞭笞？討厭自己？把自己當成壞人來對待或講話？
絕對不是。
儘管如此我們卻總是無意識地對自己講一些負面的話語。你爛透了，你搞砸了，你把一切給毀了。
你覺得達賴喇嘛會這樣對待自己嗎？
你把事情搞砸了，那又如何？你不是完美的人，也不是超人。沒有誰是。作家塔納哈希．科茨 （Ta- Nehisi Coates ）提醒，「不是每個人都能一直當傑基．羅賓森 Jackie Robinson ）。就連羅賓森本人，都不可能一直當傑基．羅賓森。」小加圖、馬丁．路德．金恩、童妮．摩里森、伊莉莎白女王，也都不可能辦到。
馬可斯．奧理略也不行。他提醒自己和所有人，不要「因為某一天沒有當個充滿智慧和品德高尚的人，而覺得生氣、挫敗或沮喪，而是要在失敗時重新振作，不論多麼不完美，都要認可那是正常人的表現，並再次全心投入你的操練。」
失敗無可避免，錯誤必定發生。
你欣賞的對象一定也曾經發過脾氣，他們也會按下「貪睡」按鈕，也會受害於他們的壞習慣。他們也會是不完美的配偶、鄰居或父母。
假如看見他們那樣，你會怎麼做呢？你不會因此覺得他們一無是處，或去苛責他們。你會安慰他們、提醒他們想起自己做的所有好事、提醒他們想起自己完成多麼了不起的成就。你會要他們趕快從困境振作起來、繼續努力。
現在，你能不能那樣告訴自己？你能不能看見自己沐浴在平靜溫和的光下？還是說你太執著、太焦躁、太嚴格了，所以辦不到？
▲哲學家提醒：「沒有人喜歡被人高壓統治⋯⋯你為什麼要當自己的暴君？」（示意圖／CFP）
梭羅 （Thoreau ）在《湖濱散記》 （Walden ）寫道：「被南方工頭監工很辛苦，被北方工頭監工更辛苦，但最糟糕的是把自己當奴隸嚴格驅策。」
沒有人喜歡被人高壓統治⋯⋯你為什麼要當自己的暴君？
斯多葛主義的重點不在嚴格鞭策自己。雖然它的確是一門嚴格的學問，但是如塞內卡所寫：「其實，沒有哪個哲學學派比斯多葛更溫和善良，也沒有哪個哲學學派比斯多葛更有大愛和更關心全人類的利益，所以斯多葛主義的目標是成為實用的哲學、提供協助，並同時考量其本身……以及所有人的利益。」
假如你忘記了，提醒你，你也包括在「所有人」裡面。終身研讀哲學的塞內卡，最後這樣評論自己的進步，寫道：「我在哪方面進步了？我開始當自己的好朋友。」
自己的好朋友。你不是自己的敵人。你會想辦法全力以赴，並每天追求進步。
你絕對不會允許朋友說他們自己沒有價值。你絕對不會希望他們因為認定太遲了而平白放棄。你絕對不會希望他們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你不會讓他們虐待自己、折磨自己。
▲心情低落時，把自己當成「朋友」安慰。（示意圖／CFP）
我們能夠在對待朋友時保持平靜的心。我們能夠去安慰朋友。我們會提供建議，而不會訓誡朋友。那不僅僅是一番善意，更是莫大的幫助。我們會提供後援、將他們從深淵拉拔上來，讓他們重新回歸通往成功與幸福的道路。
現在請想像你能夠時時為自己提供這樣的幫助。充滿愛與支持的地方，使我們成長。善待對己、當自己的好朋友，也是自律的表現。
不要過分苛責自己，要說好話為自己打氣，讓自己變得更好。是朋友，就會這樣對待你。
★本文摘自三采文化出版《自律即命運：節制與自控的力量》，作者萊恩．霍利得（Ryan Holiday），全球頂尖的思想家和作家。透過豐富的名人事蹟，結合斯多葛哲學的核心思想，深入探討「自律」，它代表了節制、克己、從容、平衡，幫助讀者實現理想和長遠目標，提供了如何掌控自我、重獲平靜喜悅的54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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