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回溯到1965年,當時加拿大有名孕婦產下了一對同卵雙胞胎兄弟,Bruce Reimer和Brian Reimer。
在兄弟兩人在6個月大的時候,醫生發現兩人都有「包莖」的現象(※是指男性生殖器官的包皮及其開口太小,導致勃起時龜頭被包皮包住而無法翻出。)導致他們排尿都有困難....
▼事件中的雙胞胎主角
相信很多人都碰過這種經驗,這時只要通過簡單的包皮切割手術就能搞定,但不知原因~當時醫生卻用了非一般的「燒灼法」來進行手術。結果悲劇發生了,在手術中Bruce的陰莖被燒毀,以當時的醫療技術來說,基本上是無法復原...
意外發生後,Bruce的父母很擔心之後人長大了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的性別(唉)父母想盡辦法到處打聽有沒有方法能救兒子!
最後他們找到了一位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John Money教授。John對「雙性人」的領域有相當的研究,是「性別發展」及「性別認同方面等領域」相當知名的心理學家。他提出「性別中立論」,認為幼童一出生心理並沒有什麼性別差異觀念,性別發展是受到後天的社會學習影響
這個教授當時對Bruce父母的建議是:
既然Bruce的陰莖已經被毀,那就「把他當成女孩來養吧!」畢竟性別的養成,都是後天的.....教授表示,按當時的條件,陰道的再造手術比陰莖的再造手術更有可行性(當時陰莖重建手術尚未發展)。所以乾脆就把他當成女的來養~
經過天人交戰之後,Bruce的父母最後答應了這場「性別重置手術」,將他的睾丸切除...John並告知Bruce的父母千萬不能將此事告訴他,讓Bruce以為自己出生時就是個女生
就這樣,這對雙胞胎兄弟就變成了兄妹,Bruce也被改名為“Br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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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之後的十年,John每年都會固定去探訪和觀察這對雙胞胎。
當然對於這些建議John絕對是有「私心」。因為這對雙胞胎根本是天上掉下來的絕佳實驗對象,可以幫他驗證「性別中立論」
●他們是同卵雙胞胎,他們的基因、子宮內環境以及家庭環境都相同,是極好的研究對象。
●這也是第一次嘗試一個從正常男孩徹底改造為一個女性。
如果Bruce成長能像正常女性一樣,那麼John的論點→性別是可以通過教育出來而非先天的(可謂是醫學上的突破)
前面幾年內,John的論點好像得到了驗證!!!變性後的Bruce表現出了「女性特質」,這時John開始決定要下猛藥,他強迫這對雙胞胎擺出各種「性愛體位」!甚至脫光衣服做生殖器檢查...還會要求Bruce趴著,讓Brian用胯下去頂他的臀部做「活塞動作」。
教授表示,這種幼童期的的「媾交預演」(sexual rehearsal play)可以建立一個「健康的性別認同」(?)感覺事情越來越走偏,這對雙胞胎就這樣成了John的最佳實驗品,他一心只在乎驗證自己的理論,但似乎忘了這2個孩子的身心健康
(圖/示意圖)
隨著實驗的持續進行,教授覺得自己驗證了論點!索性他把這對雙胞胎當做一個「成功的性別改造」案例發表,這個案例還被各種用來支持「性別重塑可以在非陰陽人的正常人身上實施」的說法。教授的名氣也因此迅速走紅,大家也堅信他已經成功驗證了「性別中立論」~
然而...真實的情況呢?這對雙胞胎的生活已經痛苦到不行...
Bruce從22個月~青春期,都只能由當時手術開於腹部的開口排尿,平常他還要持續的服用「雌性激素來促進胸部發育」,但是他根本不喜歡自己女性身份,任何女孩子家的事或是女性打扮都相當厭惡。
從13歲開始,他想起了自殺念頭.....他和父母談過,如果再見到John教授,就會立刻自殺給他們看,因為他認為John根本不是在治療他,而是在傷害他!在這樣的環境裡,他的雙胞胎兄弟Brian最後不幸患了精神分裂症,但情況都已變成這樣,教授還是不肯放棄,竟試圖逼迫Bruce的家人讓Bruce接受安裝「人工陰道的手術」,讓他變成女人的最後一步~
不過這個建議,最後被家人拒絕了。 之後Bruce一家立刻和教授斷了聯繫
Bruce的家人最終向他坦白了真相:你其實原本就是個男孩。但因為一場可怕的醫療事故,我們不得已才把你「變」成女孩...
知道真相後,Bruce決定重新要變回男兒身!
●1987年,22歲的時候Bruce接受了恢復性別的手術,他注射了睾固酮,做了乳房切除術和兩次陰莖重建手術。雖然沒了睾丸,但是在注射激素的加持下,還是恢復了男兒身。
●1990年,他與一名叫Jane的女子步入了禮堂
後來,在性學家Milton Diamond的鼓勵下,Bruce決定將自己的故事公諸於世,希望能阻止其他醫生繼續對其他幼童進行性別重塑的手術。直到那時,人們才驚覺到John那成功的實驗,根本就是個不人道「災難」!
▼變回男兒身的Bruce,後來改名為David
但事情並不是個happy ending!童年發生的事,一直是Bruce揮之不去的夢魘,他承受了多方的衝擊和壓力像:失業、家庭、和父母的溝通也一直產生問題....
●2002年的時候,他的雙胞胎兄弟Brian因服用抗抑鬱劑而死
●2004年,Bruce的妻子要求和他分居。2天後Bruce就舉槍自殺身亡...
當時,他才年僅38歲.....
一場簡單的的包皮手術,卻用非正規方法來處理~甚至因為心理學家自私的研究,不顧他人身心發展,導致一對雙胞胎淪為實驗的犧牲品。
原本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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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dailymail、英国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