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常工作忙到欲哭無淚,放假時拖著疲累的身體到人氣餐廳門口排隊,跟盤中美食打卡拍照,難得有一點療癒身心的小確幸...這沒什麼不對。但菲律賓馬尼拉北邊的Tondo區,也就是俗稱的貧民窟,他們吃的是城市運來的廚餘,而這廚餘還要花錢才買得到。
這種來自垃圾堆的「Pagpag」又叫作垃圾廚餘、垃圾炸雞,因為絕大部分從商業區載到貧民區丟棄的廚餘裡,只有麥當勞、Jollibee等速食餐廳的廚餘「含有比較多剩肉」。
馬尼拉貧民窟裡許多居民,就靠著這些廚餘維生,每天凌晨等著垃圾車把一袋袋廢棄物運來,專門販售廚餘的大人小孩們,就會徒手翻開這些混雜在一起的生活垃圾,從瀰漫惡臭的塑膠袋中,把還沒腐敗、堪堪能吃的碎肉都挑出來。
有些人用聞的來判斷廚餘是否壞了,有些人則是用舌頭嚐試一下,一位專門販賣廚餘的阿嬤表示,她會把剩肉分成兩個等級打包販賣,肉多一點的一包賣30塊菲律賓比索(約台幣18元),肉少的一包賣20比索(約台幣12元);因為售價便宜,廚餘肉在貧民窟銷路非常好。
購買廚餘剩肉回家的窮人們,會對廚餘再度加工,通常是用水再「清洗過」,再混合胡椒粉、糖、鹽、番茄醬等調味料入鍋加熱,最後成為家裡每個成員的晚餐。
儘管這些廚餘經過「二次加工」,還是常引發貧民的健康問題,腹痛、嘔吐等情況屢見不鮮,儘管政府宣導廚餘剩肉可能會導致A型肝炎、痢疾等嚴重疾病,對不吃就會餓死的貧民來說,這是一個沒選擇的「選擇」。
▼馬尼拉貧民窟裡的孩子,面對鏡頭依然笑得開懷。
沒聽過神廚高登的精湛廚藝,也沒聽過米其林餐廳的佳餚,對菲律賓的貧民來說,活著不是希望,活著就只是為了活著。
via Pep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