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是個四面環海的島嶼,潛水環境和資源豐沛的程度世界數一數二,如果保留台灣最原始的海洋狀況,潛水教練顏孝真Vanessa認為,一定可以媲美很多知名景點,像是人間天堂馬爾地夫、或海洋生態聞名的加拉巴哥。在馬爾地夫、沖繩、帛琉、菲律賓、馬來西亞、新加坡各地教潛水,潛過各式各樣的海域,Vanessa的話聽起來特別感慨。
(圖/顏孝真授權使用)
她說,台灣是夢幻潛點。像大堡礁的潛水環境沒有台灣好,能見度差、珊瑚也逐漸不健康。相比之下,台灣很多地方都有珊瑚、整體覆蓋率高,但為什麼有些地方潛下去只看到珊瑚?「魚都到哪去了?漁市場。」
以鯨鯊(又稱豆腐鯊)來說,很多遊客為了看一隻鯨鯊,特地飛到馬爾地夫、參加一個人要300美金(約合台幣9115元)的浮潛或潛水行程。十幾個渡假村加起來每天平均有200人次,所以一隻鯨鯊一天為馬爾地夫帶來60000美金(約合台幣182萬元)進帳。為了看鯨鯊,遊客需要付這麼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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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也有鯨鯊,直到2007年台灣才下令禁捕。據鯊魚研究專家徐華遜所寫:「在還沒實施保育的時候,第一手販售金額最高可到每公斤250至300元。」盜獵的狀況雖有逐漸減少,仍會有盜獵鯨鯊流入黑市交易的狀況。據傳在黑市,1.5噸的鯨鯊價值有50萬,就這樣一次性、沒了。
Vanessa說,她在菲律賓的時候感觸最深。因為菲律賓整體發展比台灣還要再落後一點,兩個國家同樣是海島,漁業都非常興盛,但他們發現,觀光海洋資源可以帶來比捕魚更多、更有效,也更直接幫助到當地人民經濟成長,因此鼓勵漁民轉型做觀光漁船,也增加漁業上的限制。
(菲律賓Oslaob鯨鯊村/資料照片)
菲律賓有個小島,叫做Malapascua(馬拉帕斯卡島),暱稱媽媽怕絲瓜。那個島要飛到宿霧後,搭車5個小時、路途又顛簸,然後再坐船才能上島。專程拉這麼久的車,就是為了看長尾鯊,「就因為可以潛水看到長尾鯊,但可能還看不到。」潛客卻願意花這個時間和精力,顯示了海洋生物的保育及觀光價值。
遊客願意受苦受難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賭能看到長尾鯊一面,因為牠們通常生活在很深的海域,「台灣也有長尾鯊呀,不過在台東的漁港。(編註:長尾鯊在台灣並非禁捕魚類)」如果政府能協助保育、以及禁捕後如何照顧漁民等相關措施,Vanessa說:「好好讓牠們生活在台灣海域,帶來的效益甚至可以不需要靠任何國家的經濟、或特別發展什麼產業。」別讓遊客最愛的長尾鯊、鬼蝠魟,只出現在魚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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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看過這麼多,Vanessa覺得台灣很可惜,沒有經營、反而一直在消耗,就像是個坐擁家財萬貫的敗家子。
當然也有經營成功的例子,例如澎湖南方四島國家公園都有警察在巡,有效抑制盜漁狀況,最近就很多朋友在詢問澎湖潛水的狀況如何,而且活珊瑚覆蓋率達國際標準「優良」等級;以及小琉球的海龜保育也非常成功,只要政府與人民同心協力,絕對有機會讓海洋再度充滿生命。不要讓台灣真的成為海鮮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