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作者為代筆,內容為受訪者真實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
我是一名國小老師,農曆七月如此接近,讓我想起曾經在學校發生的一件聳人聽聞經歷。
一次體育課結束,學生差不多要回教室了,大家紛紛離開操場。我看見兩個自己班上的小孩還在溜滑梯那,那邊有樹,在操場比較邊邊的地方。我看著多數學生陸續往教室方向走,才走到溜滑梯那裡,打算叫那兩個孩子回去。
▲附圖為示意照,內文與照片中人物和地點無關。
我走過去,隨口說:「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回教室。」
小男生說:「那裡有人,我們剛剛在玩。」
我往他指的溜滑梯看,空無一物。
「你說什麼?沒有人啊。」
他的語氣很平靜,「剛剛還有啊,有一個人。」
另外一個女學生也說:「對啊,真的有一個人。」
這時候我已經雞皮疙瘩爬滿手,但我立刻把兩個小朋友先護到手邊,拉著他們的手輕輕的再問:「可是,老師現在看這邊都沒有人,是不是你們看錯了?不可以開玩笑喔。」
「真的,這邊剛剛有人,老師過來的時候還在啊。」
有幾個小朋友看到我們還在這也跑了過來。那個說自己看見「有人在溜滑梯」的小男生,更加不肯跳過這個話題,直說那邊真的有人。
我看著另外一個女生,笑問:「剛剛這邊真的有人嗎?」
她點頭,模樣很認真,完全不像是開玩笑,但當下我寧可誰過來說這是一場惡作劇呀!
後來有其他小朋友開始認為他在說謊,「哪裡有人啊?」
我當下無意追究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想確認小朋友都沒事,趕快把他們送回教室就好。我指著那溜滑梯那一帶,讓大家看,「那現在都沒人了,我們趕快回去,下一節要上課囉。」
說實話,我不相信小孩說謊。這個謊話沒意義,那兩個小二的孩子不是會為了搞笑或調皮而扯謊的,但是,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剛剛樹蔭底下,我走過去之前,他們看見的是什麼?那個人又是什麼?
這件事情就在離開操場時結束了,小朋友並未再爭執這個小話題。但只要我走上操場時,總會對那塊遊樂區有異樣的情緒,不是怕,而像是面對未知的困惑。
這讓我印象深刻,那天我牽著小朋友離開操場,儘管我理智告訴我沒事的,並且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要回頭,但我還是忍不住回頭一看……
雖然並未見什麼,溜滑梯那只有空蕩蕩的一片,但是那一眼,讓寒毛從背脊豎起,真的是狂冒冷汗。事隔多年,當初的小男孩早已上高中了吧。但要真的再遇見,我也不敢再問一句:「當時真的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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