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oo浪潮透過社群網站,在全世界快速發酵,許多曾被身邊的人性侵過的男女,都勇敢地站出來訴說自己的經驗。然而,不是每個人最後都得到平反的機會......
2013年,33歲女性Emilie Morris走進了密蘇里州的一處警局,向警察控訴自己被體育老師性侵,這才揭發了那位人人眼中優秀老師的真面目。
事情發生在Emilie高中時,當時她就讀Lindbergh高中,而這位體育老師Jim Wilder則是女子田徑校隊的教練。在Jim的指導之下,Emilie逐漸成為一名出色的運動員,對Jim信任與尊敬也日益加深。
無論生活上遇到什麼大小疑難雜症,Emilie都會跑去請教Jim,當時的她經常遇到同年紀的追求者,因此就問Jim該如何是好。
而她們第一次越界,就是因為Emilie跟Jim抱怨有名男同學想跟她玩「懦夫博弈」(Chicken)被拒絕。這個遊戲中,男生會把手放在女生腿上順著往上摸,當女生喊「Chicken」就必須停止。
聽到這裡,Jim的反應不是斥責男同學的要求,而是反問Emilie願不願意跟他玩。話還沒說完,Jim就把手放到Emilie的腿上,即使Emilie大喊「Chicken」他也沒停手,直到摸到胯下時一名路人剛好經過Jim才收手。
從此Jim的行徑越來越誇張。Emilie的父母通常會讓Jim送她回家,某天Emilie在被送回家後邀請Jim進屋。當時家裡沒有其他人,Jim竟把她的褲子內褲脫下,接著用嘴巴對著她的下體口交。
當時只有16歲的Emilie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Jim問她是否要停止,她才馬上大喊、結束這樣荒唐的行為。
隨後兩人開始發展出一段詭異的關係,經常趁著沒人時在各種地方口交或是愛撫下體,不過始終沒有進行插入式性行為。
一開始Emilie只是覺得刺激,對於兩人的關係感到親密而有趣,甚至覺得眼前這位年輕帥氣的已婚老師也愛上她了。但事後證明並非如此,全都只是Emilie的一廂情願幻想。
某天,他們被人撞見在樹林裡親熱,事情才爆發開來。原本應該被譴責的老師Jim安然無事,反倒是Emilie卻開始被學校裡的同儕傳得非常難聽,被人說是刻意勾引老師。
這時Emilie才從幻夢中驚醒,發現Jim並沒有愛上她,自己不過被對方當成玩物一樣看待。隨著嘲諷、辱罵、對她看笑話的聲音不斷出現,Emilie從開朗的性格變得陰鬱悲傷,甚至還嘗試自殺。更氣人的是,後來Jim還成為學校裡的榮譽老師。
兩人的生活開始往不同方向發展,Jim一路過得順風順水,反而是Emilie因為情緒問題與流言蜚語,直到大學還持續被人傳難聽的謠言。
從大學畢業、在職場上闖蕩幾年後,Emilie的生活才開始好轉,不僅結婚生子,也有了安穩的生活。原本以為事情至此就該結束,但Jim糟糕的行為又再次掀起她的難過回憶。
2008年,Jim被一名女學生指控性騷擾。Emilie並沒有出面指控或是提出佐證,因為她想保有自己現在平靜而安穩的生活。
在這之後,Emilie的情緒卻開始不穩定,以前的記憶又湧上來,讓她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婚姻也隨之破裂,丈夫還帶走了兩個孩子。
經過各種心理治療與藥物治療,都無法平復她內心的傷痛。最後Emilie選擇告訴家人她的童年陰影,並到警局報案。
為了取得證據,Emilie在自己內衣裡藏了錄音筆,與Jim相約在一處停車場,並引導他講出當年的事情。Jim也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明白那是犯法,還反過來怪罪Emilie刻意引誘他。
「我必須說,不是我主動找你的,是你自己在引誘我,雖然我很喜歡這個結局就是了。」這句話聽在Emilie耳中是多麼地噁心又可怕,但她還是強忍著痛苦記錄下87分鐘的對話並送交警方。
2013年8月,Jim被以6項罪名起訴並遭到逮捕。Emilie心想自己終於迎來人生的平反與勝利,接下來只要等待審判結束就好了。在這過程中,Emilie也透過各種方式改善生活,不僅花更多時間陪伴孩子還找到新工作。
可是,正義的審判遲遲沒有到來,聽證會一再推遲、Jim也被保釋出獄。最後,Emilie在還沒盼到勝利結局的情況下,就這麼意外去逝了。
2014年11月,她在自家公寓裡倒在垃圾桶前死亡,滿地散落嘔吐物與零食。法醫聲稱,她是因為垃圾袋窒息而死,但任誰都知道一個40公分寬的垃圾袋要讓人窒息十分困難。而且檢驗出來她並沒有喝醉,所以家人認為這可能不是意外或自殺,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2個月又過去,警方沒有找到新的證據,就這麼完結案件。更令人憤怒的是,檢察官撤銷了對Jim的控訴,因為他們認為在缺乏人證、物證、DNA鑑定等情況下,當事人死亡後更無法推動案件持續下去。
儘管被控訴過兩次性侵,Jim依然在學校領薪水教書,犯罪紀律上也是一片清白。雖然後來迫於壓力在2015年離開教職,但他仍領了離職補助金,逍遙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取消教師執照、被登記成性犯罪者,這兩項Emilie期盼已久的正義制裁一項也沒有達到。
Emilie的朋友說,在Jim剛被起訴時她曾說,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的救贖,而是保護未來許多她可能不認識的女孩們。「他會被判有罪的。」直到死前,Emilie還是這樣深信不疑......
現在世界上持續進行的#MeToo運動,並不是為了要對當事人復仇,而是如Emilie所說,要阻止他們繼續利用自己的地位、名聲與人們的信任持續犯行。即便法律沒有制裁Jim,但相信社會最終也會對他做出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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