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作者為代筆，內容為受訪者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
※內文皆使用化名。
※職業：皮條客
還記得之前我寫過一篇，關於妓女嫖客的愛情故事嗎？不知道沒關係，連結在這裡。在那篇故事裡說到，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認識一個雞頭──雞先生，幾天前有個泰國愛滋女賣淫的新聞，在台灣鬧得沸沸揚揚，我看到之後，就把這條新聞傳給他。
「這我知道啊！我們框裡都在討論，看到這新聞就讓我想到，幾年前有個客人說自己得愛滋，是我的小姐傳給他的。」
▲圖／當事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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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得愛滋的嫖客叫做黑哥，在他聲稱得愛滋之前，每兩個月會跟我叫一次小姐，總共叫過3次。有天凌晨三點他傳LINE給我，當時我正在吃紅油炒手，想說這麼晚了還要叫小姐喔，結果看到他的訊息，辣油馬上從鼻孔噴出來。
「我染上愛滋了，是你的小姐傳染給我的。」
哇靠！當下我顧不得鼻孔噴出的辣油有多痛，急著要回黑哥，結果他一直傳訊息過來，說他最近常常發燒、體重莫名狂掉、半夜還會盜汗，這些都是得愛滋有的病徵，他已經去抽血檢查，但是要等幾天才會有結果，最後他一口咬定的說：
「我只跟你叫小姐，一定是你的小姐傳染給我的。」
第一時間我只能安撫黑哥，畢竟要是他出去放話說我的小姐有愛滋，那我真的就不用幹了。我看了之前的跟他對話紀錄，找到他叫過的三個小姐，分別是台灣的皮皮、大陸的蘋果、越南的SaSa。也就是說，如果黑哥說的是真的，有愛滋病的就是這三人之一。
▲示意圖／警方提供
但當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她們，畢竟不可能開頭就說「欸，妳們有愛滋嗎？去檢查一下吧！」所以我用閒聊套話的方式，看能不能問到什麼蛛絲馬跡，首先我從台灣的皮皮開始問起。
「這一年？工作很ok啊！我本來就沒在感冒發燒的好嗎？身體壯得跟牛一樣，只不過日夜顛倒又吃消夜，所以胖了3公斤，我也希望體重掉下來。欸欸欸！別跟客人說我胖了喔，有要小隻馬的客人一樣要找我喔，我會減肥啦！唉唷，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聽到皮皮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看來是沒有得愛滋會出現的病徵，最後我叫她有空身體檢查一下啦、注意飲食啦，她也是敷衍打發我就結束了。
皮皮的臉在我心裡打了一個叉叉，從愛滋嫌疑人中排除。接著我去問了第二個嫌疑人，越南的SaSa，但她的英文不好、中文更爛，每次我跟她都是比手畫腳溝通，所以我只好用Google翻譯，翻譯一大堆爛英文來試著跟她溝通
▲圖／當事人提供
「Are you Ok？」（妳好嗎？）
「OKOK」（很好很好）
「How are you recently?」（妳最近身體好嗎？）
「OKOK」（很好很好）
「Have you been sick recently?」（妳最近有生病嗎？）
「OKOK」（很好很好）
然後我就放棄了，因為不論問她什麼，她一律回「OKOK」，頂多加個笑臉貼圖，所以SaSa並沒有從愛滋嫌疑人名單排出，只是暫時放棄調查她。
接著，我改調查最後一個嫌疑人，大陸的蘋果，但她之後都是半自助的接客，所以我已經很久沒跟她聯絡了。
我傳LINE給她，沒回；等到隔天晚上打給她，關機，整個人蒸發一般的消失，後來我從同業那邊得知……
「蘋果？大陸來的……」對方想了一下，「喔，你說Apple喔！她在我們這邊都叫Apple啦，她回大陸啦！上個月的事情吧，還是上上個月……我忘了，反正走得很急也沒交代，就突然間的消失了。」
聽到這，我心都涼一半了。想該不會就是她了吧！？
＊續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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