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法式軟糖
《我家寶貝大冒險》是一檔記錄3到4歲小朋友第一次獨自出門跑腿的長壽節目。臉上寫滿擔心的父母,站在門口送孩子「初遣」,觀眾不禁懷疑這些講話還「臭奶呆」、一臉委屈巴巴的小朋友能否順利完成任務。不要以為這只是節目效果,其實日本不像其他國家,兒童很早就被訓練獨立了。
在日本旅遊,很常看見孩子穿著校服單獨行動,他們將地鐵通行證掛在碩大的書包上,自己乘坐火車、自己尋找座位,旁人也不會覺得怪異跑去詢問「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這看在西方人的眼裡非常不可思議。
Katio是一名來自東京的12歲男孩,繼母表示,他9歲時就已經被允許單獨行動了。「剛開始有點擔心,」繼母說,「但老實說他已經夠大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會自己搭地鐵,也沒發生什麼事。」日本地鐵準時又安全,最重要的是,繼母相信聰明的Katio能自己辦到。繼母回憶小時候,她說自己比Katio更早開始獨立,在那個沒有手機的日子裡,即使迷路了,也要想方設法從A地移動到B地。
(示意圖,與本文無關/wikimedia)
文化人類學家Dwayne Dixon表示,這是因為日本孩子很早就知道「他們可以求助於社會上的任何人」。從學校作息就能看出來,孩子輪流抬餐盒、為同學盛飯菜、清洗教室和廁所等等,一起承擔共享空間的責任。這種責任將會在他們長大後,擴展到社會上的公共空間,比如街道、電車、公共廁所等等。這是一種「對集體的依賴」,你可以信賴任何人,就像任何人都可以信賴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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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重要的是日本的犯罪率很低,加上交通工具密集方便、城市規劃完善適合步行等等,環境成為父母可以安心給出信任的前提。因此,當問到Katio的繼母,如果今天換到紐約或倫敦,你還會讓孩子自己單獨出門嗎?繼母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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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代表日本社會不危險,比如從2000年開始,地鐵就設置了女性專用車廂,但色狼還是沒有減少。但總需要在自由上做點權衡,這些父母認為,日本社區比起其他都市,還是相對能夠信任的。與其說他們相信孩子,不如說是相信社會,對日本社會有一種能夠保護與幫助孩子的期望。
VIA cityl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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