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作者為代筆,內容為受訪者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
※職業:壁畫師
我叫阿發,是一名壁畫師。接下來我要說的恐怖故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是發生在我學弟身上,他叫「嘎逼」(咖啡的台語)。
嘎逼是我念美工高職的學弟,念到高二就休學,開始接案賺錢,偶爾也會接「設計壁畫」的工作。有次他透過關係,接到台灣中部一間學校「美化走廊」的案子,雖然層層關卡下來,到手的錢變很薄,但這案子算是還一位前輩的人情,算一算沒虧就接了。
校方的窗口是位總務處的大媽,他們約了某天下午四點學校見面。大媽帶著嘎逼穿過操場,走進一棟校園角落的大樓,再一路爬上四樓走廊的底端。
▲美化校園走廊雖然酬勞不多,但為了還人情嘎逼還是把案子了下來 。(圖/當事人提供)
「黃先生,這一區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嘎逼姓黃。
「等等,等等,是要畫怎樣的主題?」
「自由發揮,我先走了。」
「等等,等等,就只有這一區塊而已嗎?另外一邊呢?」
「就這個區塊,我先走了。」
「等等,等……」
「唉唷,你就先畫,有問題明天再說。」
總務大媽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多留。這就是公務員,時間到就趕著閃人,嘎逼心裡嘀咕著。他拿起畫筆沾著顏料直接開工,邊畫邊咬著便利商店買來的肉鬆麵包,冬天的黑夜來得特別快,開了走廊的燈,嘎逼繼續工作。
雖說創作者的靈感多半來自深夜,但九點警衛就會來趕人。就在嘎逼畫到一個段落時,他聽見後面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本來以為是警衛,一轉頭看到的卻是……
亮著燈的走廊底端,一條長廊上沒有半個人!旁邊的教室空空蕩蕩,除了風聲就剩嘎逼的呼吸聲。
▲嘎逼獨自一人在空盪盪的走廊作業,竟傳來腳步聲,回頭卻一個人也沒有……(圖/當事人提供)
可能聽錯了吧!嘎逼回過身繼續作畫。但奇怪的聲音迅速從後面跑到了旁邊,像是有人撩過樹葉發出的摩擦聲。此時嘎逼尾椎一涼,因為他人在四樓啊!旁邊怎麼可能有人可以走?他跑去尿尿兼冷靜一點,但一回來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再次感到害怕。
畫筆被甩了滿地,原先放在椅子旁吃到一半的麵包,也掉在洗手台裡面,就連背包和紙袋都被翻開。
「深夜八點的偏僻校區,這個時間點,誰在惡作劇?」
嘎逼不敢多想,趕快收東西閃人,但就在嘎逼要去撿洗手台的麵包時,一道黑影掉了下來,嘎逼的尿也滴了幾滴下來,他仔細一看……
是隻猴子!
嘎逼轉頭看向樹上,還有好幾隻。嘎逼把麵包放了回去,當作保護費給了猴老大,隨後邊笑邊把東西再逐一拿出來,繼續作畫。
晚上九點,警衛的手電筒在走廊閃著。嘎逼跟警衛一起離開時,談起了「猴子幫」的事。警衛笑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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