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作者為代筆,內容為受訪者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內文皆為化名。
※職業:我是教師
差不多10年前,我在一個夏令營擔任班導師,負責管一班野孩子。接管當天,別班的老師就過來和我說:「要注意你們班那個…叫呂莎飄的,她有點問題。」
呂莎飄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學生,饅頭白的皮膚配上兩顆水亮的大眼睛,像從「童裝雜誌封面」走出來的小妹妹,而她身邊有兩位好姊妹,三個人常常膩在一起,實在看不出來要注意什麼。
不到兩天,我就看到問題了。
那天下午上足球課,小飄走過一位女同學身邊時,我認真親眼看到,小飄伸出稚嫩的雙手,把同學推倒在地上,被推倒的同學撲街後放聲大哭,但小飄兩顆大眼盯著前方繼續往前走,在她身旁上演的事,就像沒發生一樣!
我馬上叫住了小飄:「妳為什麼推同學!」她張大眼看著我:「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
看過鞋貓劍客吧!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她幹的壞事,這張無辜的臉是人都會被騙過去,但我咬住小飄的犯行,要她跟同學道歉,此時,不請自來的兩位好姊妹飛奔搭救,一搭一唱說「不是小飄做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我們都有看到」。
一個裝無辜,兩個哼哈二將在旁敲鼓,全班同學沒人敢吭聲,因為誰吭聲誰就是下一個被推倒的倒楣鬼,整個班級的犯罪結構完全表露無遺。
▲老師親眼看到小飄在足球課推倒同學,她還瘋狂否認。(示意圖/當事人提供)
下課前,我把小飄的所作所為,通通寫進聯絡簿裡;第二天檢查聯絡簿時,我第一本挑了小飄的來看,翻開只看到一個「Amber」的簽名,除此之外,沒了。我寫妳女兒一大篇惡行惡狀,妳只簽一個「Amber」像是知道了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視線都咬在小飄身上,至少在她出手欺負誰之前先擋下來。
但有天下午,因為我的印章不見了,特地請別班老師暫時幫我頂一下,趕快跑去拿新印章,結果回教室前我上個廁所,翻開馬桶蓋竟然看到一隻手機!
我用工具間的夾子把手機夾出來,背面有張姓名貼,竟然是我們班上一位男學生的手機。
我回到班上,把手機還給那位男學生,並問他手機怎麼會掉到女生廁所的馬桶裡呢?他低頭不語、眼淚在眼眶轉,我頓時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追問是不是小飄幹的,他輕輕點點頭,隨後拿了手機就跑回座位上,老娘我氣到差一點拿木椅往小飄的頭砸下去。
▲聯絡簿寫滿惡狀,卻只有得到「Amber」簽名一個。(示意圖/取自免費圖庫Pixabay)
立刻找了電話打給她媽,但她電話一直不接,至於爸爸長年在大陸做建築的,根本連絡不到,我只好在聯絡簿上大寫特寫,並要她媽多重視這件事情。
第二天,依舊換來「Amber」簽名一個。
我也不想去揣測小飄家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保護班上其他同學。當然,我也有把小飄找來教育一下,但她依舊用鞋貓劍客無辜的臉拼命搖頭,她的兩個小跟班還會站在外面等著。
直到有一天,小飄沒來夏令營,打給她媽一樣沒接,心想也好,少了毒瘤班上同學身心靈也比較健康,結果平靜也不過一上午,午休時間小飄的爸媽帶著她,氣沖沖地衝進我的辦公室,指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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