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粒粒安
嗨!我是粒粒安,目前是歐洲文化的研究森。
前幾天看到了一篇白雪公主真有其人的報導,突然想起來研究所曾經探討過關於童話故事裡隱藏的政治寓意,For exemple 為什麼是格林兄弟搜一堆故事給大家?Why偏偏是德國?Why童話故事老是這三寶:王子、公主、在森林裡差點被除掉,OK!今天就來給大家講講~~
怎麼一直老梗,幾乎每一部都有森林?
小紅帽一進森林就遇到大野狼、繼母假扮成壞巫婆在森林裡等待白雪公主上勾、漢賽爾與葛麗特在森林裡迷路發現糖果屋……從這些故事聽起來,黑森林還真的是「黑」森林,灰常「闇黑」,說好聽點是探險,難聽點就是危險。但幹什麼「這樣太危險~」?
(圖/《白雪公主》劇照)
這其實跟德國身處的身份有很大關係,德國剛好有蠻大片都是森林,可以作為天然屏障阻擋外來者入侵。實際上森林更在德國歷史中扮演重要角色,他們曾在森林對抗拿破崙,他們的祖先日耳曼人也是在「條頓堡森林」擊敗羅馬人。而格林童話裡,壞人都躲在森林內,或許這些故事在用地理的共通點植入那種就算危險也勇於團結對抗,希望終至獲勝的精神。
▲森林在德國歷史中扮演重要角色。(示意圖/取自免費圖庫Pixabay)
但大家一定納悶,德國幹嘛這麼強調團結?對抗?
Why偏偏是德國的格林兄弟?
其實~~專門收集民間童話的格林兄弟生活的19世紀,那時正處神聖羅馬帝國被拿破崙KO(有沒有1815年拿破崙兵敗如山倒,然後大家開了維也納會議重整秩序啥的) 改組成鬆散的德意志邦聯的時代。既然都叫邦聯了,感覺就是很多小東東合體,而不是一體的概念,於是自然會渴望尋找「身份」(Identity),想要從分崩離析中找到共同點,成為一體。
可是「Identity」的意涵是什麼?簡單來說是把自己跟他者比較,才知道或發現自己的特質,進而建構出自己的身份。而對於一個國家而言,語言算是最能建立身份、認同感的方式,這也是為什麼格林兄弟會以神農採百草的方式地毯式的蒐集故事,用自己語言編撰,從中滲入他們認為的德國人特性了。
▲格林兄弟地毯式蒐集故事用德語編撰,從中滲入他們認為的德國人特性。(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那哪來那麼多公主跟王子?
「最後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有沒有?小時候床邊故事的基本套路每個都來這招,但剛剛說到他們身處的時代,剛好是還有點分崩離析、鬆散的德意志邦聯。既然這麼多邦國,那就像台灣原住民,每一族都有酋長的女兒、兒子是ㄧ樣意思吧。
Anyway 有發現故事裡的公主一開始都有點歹命嗎,看看灰姑娘跟白雪,幾乎每個都有惡毒的繼母,最後才皆大歡喜之類的。照剛剛的邏輯來看,這些命不太好的公主們就好比德國人,各個邦國還沒統一面對入侵者很脆落,有惡劣環境卻沒人跟他共體時艱,仍然還好好活著!
結論~從採集故事、確立語言到建立身份,格林童話如今轉化成迪士尼樂園裡各種美好的夢幻泡泡,更為德國奠下統一基礎;如同德國的浮士德,都是在失敗和內疚中不斷努力追尋,只希望能實現那句「Wir sind ein wolk」(我們都是德國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