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下到了J小姐的元辰宮時,一道道似曾相識的金色鎖鍊緊緊鎖著J小姐元辰宮的大門,那是泰國佛教的術法,此前已經有不少處理類似事務的經驗了,一眼看到這樣的狀況,我立馬知道,要不是泰國降頭,就是佛牌願力。
我眉頭緊鎖,元辰封閉,先不管內部情形,整個房子的外部構造被這粗大的鎖鍊壓得滋嘎作響,僅僅這一眼,我就知道,J小姐並非危言聳聽或被害妄想,反而應該稱讚她精神強韌,身體狀況搖搖欲墜,外在精神狀況更是糟糕。
所幸,東南亞一帶的術法雖然詭譎難測,防不勝防,但是在正面硬扛上優勢卻不大。
然而即便如此,我卻依然不敢輕易動手,就算我眼前術法所形成的鎖鍊因為施術者的關係看似不大牢固,還處處破綻,而問題不在於我拆解掉這鎖鍊就會立馬好轉。
要是一個沒拆好對房子本身造成傷害,J小姐還沒好大概就先被我逼瘋了吧,可這東西又不能這樣放著折磨J小姐,眼見前面無法直接進入,我決定從後門元辰叢的地方進入。
轉過轉角,出現眼前的是賽倫蓋蒂大草原,我愣了一下,用力地眨眨眼,雖然老玄我本人近視700散光150,可是靈體是沒有近視的啊,難不成是幻覺?還是這裡被布陣了?赫!在元辰宮布陣,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我才亂七八糟想了幾秒,一個悶棍,就這樣往我後腦杓下去了。
「啊!誰打老子的……」我摀著發眩的腦殼轉頭罵到一半就沒聲音了,是老玄最大債主,花公花婆。
「小玄,脾氣見長啊,想當我老子是嗎?」花公一臉貓戲老鼠的看著我。
「還看不出來嗎?這小姐,將周圍的所有都看成小人,並歸類成小人,所以她的元辰才會遍地小人,唉,如今她是內外皆衰,希望小玄你能幫幫她了。」花婆姐無視了花公的撂話。
但這一席話瞬間點醒我了,是啊,現在J小姐可不是緊緊被陰法糾纏,事實上,從那條鎖鍊就看的出來,這個術者只是個半吊子,但架不住J小姐對外一夕精神崩潰,無人可信,進而導致J小姐幾乎完全封閉自己。
這道鎖鍊僅僅是推波助瀾,讓J小姐的精神及身體狀況一直處在極限緊繃的狀態,還因為之前的事不敢再輕易對外求助,如此惡性循環,不是身體被拖垮就是被逼瘋,但真有這麼大的仇恨?
好在剛剛已經取得J小姐同意,粗大的鎖鍊及半人高的雜草絲毫無法阻擋我進入J小姐的元辰宮,好不容易進來一趟了,雖說後門那些雜草我一時半會還無法直接清理,但樓上這礙眼的半調子鎖鍊,大概就是我最大的收穫了吧。
「火德之精,五雷之神。玉樞號令,統主雷霆……轟雷掣電,展豁風雲。急急如律令。」破鍊子,害我像傻子一樣在這裡轉了老半天,原來壓根紙紮,一燒就沒,比我想得……爛。
但很可惜這並不能直接治癒J小姐,頂多讓她神智清醒一點,恢復基本判斷力,而不是被害妄想,卻依舊不能改善她現在所遇到的窘境以及對陌生人的戒心,幸而剛才漫長的談話開導跟進元辰破法等等一系列複雜又真切的言語及行動之下,J小姐終於同意看鏡頭讓我看一眼她的現況。
不看還好,一看我頭都暈了,鵝黃色的手影若隱若現的巴住他的胸口、下腹、咽喉等要害,而這個氣息又不同於元辰,也就是說,有兩人同時對J小姐下手,上一個泰國佛教,而這些手印的氣息,馬上令我聯想到光頭王,沒錯,密宗!
我望著眼前虛弱又無助的J小姐,無法出門,害怕見人,嚴重時甚至都想將手機斷網,因為他總感覺透過網路,她的一切隱私都已經被剝奪。
再這樣下去,真的離北投808國軍醫院不遠了(其實老玄我以前常去),既然牽扯到密宗,那就代表光頭王注定要淌這趟渾水,在跟光頭王討論過後,既然無法見面,就只能以衣服毛髮代替了,沒想到,這個方案困難無比,經過漫長的解釋之後,J小姐妥協了。
請我老婆到她家附近7-11拿取要給我們作法的衣物,沒錯,你沒聽錯,她家附近7-11,還只准我老婆去拿。
光頭王一看到這件衣物,眉頭緊鎖,手印是相對的,但有一些,是來不及等人解的,全身八個印,五個嗔,兩個癡,一個疾。所幸還在光頭王知識範圍內,然後就在我家從下午坐到晚上,手訣跟口訣一遍又一遍。
隨著手印的破除,鵝黃殘餘氣息,疾駛而回,想跑?我放出八卦鏡與葫蘆,更是把這到相當於部分功力的氣息給收起來了,接下來的事,雖沒提前告知J小姐,但我知道手印主人絕對會來。
不一下子,一位中年大叔一搖三晃腳步虛浮的走了過來,霎時間我也愣住了,這人我認識,一個自稱密宗修行人,同時還是J小姐以前的馬伕同事,而我會認識他是因為他是我第一個親眼看到開車吸笑氣的微信版主。
他只是深深地望了J小姐家幾眼,便虛弱地走了,一邊離開一邊拿出手機通話,我裝作走在其身後的路人,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關鍵字。
「葉XX,你確定……下去?」「有人在擋了。」「……都損失……」後面我就沒聽到到了,但是「葉XX」這名子卻是背叛J小姐的朋友名子,聽說還是個泰國佛教信仰者,甚至在肩上有相對應的坐蓮菩薩,我想對J小姐直接下手的的源頭已經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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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但這次不僅要解決加害者,我還要想辦法讓J小姐恢復狀態,究竟我該怎麼做呢?而葉小姐跟中年馬夫,我又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