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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受朋友委託幫他處理母親的後事,由於他們家中不便設置靈堂,所以改設在殯儀館,過程中一切也都順順利利的,可是到了頭七要誦經的時候卻發生了奇怪的事。請朋友母親來聽經,卻怎麼擲都擲不到允杯。
吵著鬧著,不知不覺也來到阿宏父親出殯的日子。大家帶著複雜的心情送完阿爸最後一程,只見二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也可以想見她心裡除了「財產」之外,對阿爸也有一份孝心在,為什麼就是不肯退一步呢?
二年前,阿宏原本身體硬朗的母親突然驟逝,讓阿宏整個家族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兩個老人家本來獨自住在鄉下務農,那天兩老的生活跟平常並沒有不同,下田工作、回家吃晚飯、睡覺,母親卻就在睡夢中逝世。一年後,阿宏的父親也跟著離世,接著鄉土劇般的狗血劇情就上演了。
以前的人有一種說法,如果夫妻結婚多年卻一直沒辦法懷孕,這時候可以收養別人的小孩,會更容易有自己的小孩。不相信有這種習俗嗎?但這次的主角葉先生,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被收養的。
我曾經是個酒家女,這是我從良後的家庭故事。民國四十幾年出生在民雄,家裡環境並不是太好,身為長女加上父親早逝,所以我很早就外出工作,擔負家中主要經濟來源的責任。一個女孩子,沒有學經歷、沒有人脈,又要扛整家人的生計,自然而然的只能進入酒店工作。
蘇小姐的公公林老先生還在世的時候任職於公家單位,由於有分配宿舍,所以一家人便一直住在裡面。即使林老先生過世了之後,一家人因為在那住得舒服、省錢,所以便一直佔著沒有遷出,直到幾年前一把大火把宿舍燒掉了,才被逼著找房子、買房子。
十幾年前,我幫忙一房遠親處理長輩的後事,因為他們家經濟狀況一直不是太好,我便問了這次的客戶,也就是我自己的表妹,她們母親的後事該如何處理,因為要進塔的話,塔位的費用他們可能也是個負擔。
我看著張先生這個年近花甲的男子在醫院崩潰,低聲的說著這句話,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不容許任何醫護人員靠近他的妻子。他那還沒滿五十歲的妻子,生命短暫如同過客般,即將從他生命中離席。
做葬儀這麼久,有時候會認為與其說是看破生死,不如說是看破了人性。是非善惡、對錯真相,在人死了之後似乎可以看得更透徹,因為當事者已經離開了,活著的人又有什麼好牽絆的?
阿惠的丈夫在這次「祖先」風波之後,跟家中長輩討論了一下,決定重新整理一下祖先牌位。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所謂「整理」是什麼意思,祖先牌位中通常會夾著一張紅紙,上面詳細列載著這個牌位中祭拜的祖先姓名、生忌日等等。
前幾天清明連假,很多人一年只祭拜祖先這一次,天氣熱又得上山幫墓地除草,草又常長個半人高(畢竟一年才來一次,也不能怪草長得快吧),所以大家的連假都叫苦連天吧!中暑的中暑、鐵腿的鐵腿。其實祭祖除了慎終追遠之外,如果沒有好好處理,往往後代子孫都無法安寧過日
有一種說法,人在往生後第七天會回來看自己的家人最後一面,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頭七」。但,往生者經常不是以自己原來的面貌回來,常是以較小體型的昆蟲現身,而且……以我的經驗,祂們也不見得只有頭七才會回來。
十多年前我接手了一個太太娘家的案子,往生者是我岳母的姐妹,九十多歲壽終正寢。我記得那個阿姨子孫滿堂,而且都頗有成就,所以走的時候也是送得風風光光,還燒了不少紙紮品,打算讓阿姨在陰間使用。
本來這個撿骨的案子我不太想接,因為第一次跟委託者陳先生見面的時候,我都還沒看到墓,就看到他找來其他殯葬業者,擺明要「比價」。說真的,我半退休的在做這行,光看到這個情況「奇檸子」就整個不好了。
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為了生活在一間bar半工半讀了好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這間店位於台北市最熱鬧的地方,卻又藏身在隱密的巷弄之中,所以正值花樣年華的年輕人最愛把這邊當作夜晚的第一攤,這其中也包含模特兒和藝人們。
前幾年,一位認識十多年的好友阿輝突然來電,開口跟我借三萬塊錢,我沒多想就直接匯款給他,沒想到接著就再也聯絡不上他。阿輝搬了家,電話先是不接、後來變空號,連他的太太也找不到人。我問了幾個熟識的朋友,他們也遇到一樣的狀況,阿輝都是向他們借了錢然後就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