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作者為代筆,內容為受訪者真實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
做殯葬業者,一天到晚總有家屬問我們五花八門的問題,最常見的其中一個是:「我們燒給家人的東西,他們真的會收到嗎?」
我經手過的客人,剛好就有這樣的例子。
阿麗是一位保險業務員,育有二子,家庭幸福美滿。她與母親一直感情很好,在她的母親壽終正寢後,燒了非常多的金銀財寶、金條。她還告訴我,母親生前一直很想要一個LV包,但因為個性節儉,一直沒狠心買下手,因此她特別準備了一個紙紮的LV包,裡面還塞滿金條,燒給母親以表孝心。
後事的處理過程非常順利,然而禍事卻接踵而來。原來阿麗的老公長年在外偷吃,只不過礙於丈母娘往生,不好講出口。然而阿麗的母親出殯後沒多久,丈夫便偷偷把阿麗名下的房子、車子全部貸款抵押,拿了現金跟小三逍遙快活去了,留下一屁股債給她。
一夕之間風雲變色,最疼愛自己的母親不在了、丈夫也背叛自己,只留下兩個年幼的小孩,跟每個月待繳的巨額利息。
大概是因為個性的關係,很多客人(當然是活人)後來經常和我變成朋友,阿麗也是其中之一。在她母親的後事辦完一陣子後,有次我讓她來拿自己在山上種的香蕉,她才邊哭邊跟我講出這段傷心事。
她雖然是個保險業務員,但也不可能每個月都有漂亮的業績,再加上負債,每天根本是被錢追著跑,工作更忙到昏天暗地,也沒時間陪小孩。講到這裡,她的眼眶又紅了。可是,我們也是辛苦人,賺那點辛苦錢,只能聽她訴訴苦、排解鬱悶,哪能幫上什麼忙呢?
然而,大概半年後的某一天,阿麗在跑客戶時順道來拜訪我。這時候的她,好像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不僅氣色很好,整個人也神采飛揚的。我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她才神秘兮兮的講出一件有點玄的事情。
一天,阿麗和平常一樣,工作到很晚才回家,看兩個孩子都已安然睡去,她便自己回房開始記帳。那個月的業績不太好,她邊算邊掉眼淚,煩惱著帳單、利息、孩子的補習費,哭著哭著,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夢中,她看見去世的母親就坐在客廳,揹著當時燒給她的LV包,掛著熟悉的和藹的笑臉跟她說:「阿麗,妳這邊坐。媽媽知道妳現在生活不好過,這些金條,妳拿去用。」
母親一邊說,一邊從LV包裡拿出金條放在桌上,擺得滿滿的。
夢境到這邊就突然結束了,阿麗醒了後立刻衝去客廳看,可是什麼人也沒有。
但說也奇怪,自從這場夢後,她幾乎每天都能簽下生意,就連原本拒絕她的客戶也紛紛主動打電話來,要跟她買保險,只要她出去跑客戶,一定都能談成。不僅得到公司的認可,生活也漸漸獲得改善,就連出軌的丈夫也回來找她了。
阿麗深深相信,這一切都是往生的母親庇佑,也是她一開始的孝心,間接改善了原本的絕境。尤其在拒絕跟前夫合好之後,桃花更是嚇嚇叫,還被我們開玩笑叫做桃花麗!
雖然有些傳統、習俗逐漸沒落,不過,有些事情真的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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