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r.錯別字
2019年，我多了一個身分：「奶爸」。
我記得1月1號早上7點鐘，窗外透進新年第一道晨光，新鮮且白淨的躺在床尾，與我慘白的臉色相互呼應，因為女兒從凌晨1點鬧到4點，4點一睡7點又再醒來，所以新年第一天我的早起，並非充滿精神。
▲當上新手奶爸，新年第一天起床精神疲乏／圖／當事人提供
女兒喝完奶就睡，我倒回床上小瞇一小時，醒來卻是中午12點半，看來2019年是時間飛快的一年。
雖然已經中午了但肚子卻不餓，我拆了幾天前買的咖啡豆，站在客廳發楞的轉著磨豆機，像是個上了發條的猴子重複轉動。其實我喝不出豆子的好壞，但我認得日文，基本上一樣東西寫著日文就差不到那去，食物是、家電也是、影片也是。
沖好咖啡後老婆起床，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我好像發燒了」。我喝一口咖啡，冷靜。
我放下買回來的虱目魚粥，又馬上抱起已經哭到滿臉通紅的女兒。是的，她又起床了。我實在不懂，一個月大的嬰兒到底能經歷怎樣的挫敗，讓她從早到晚哭得如此淒厲？老婆在一旁解釋，現階段的嬰兒就是「用哭在跟你溝通」，有時候哭是因為想睡覺睡不著，鬧睡；有時候哭是因為吸ㄋㄟㄋㄟ吸不到，惱羞；有時候則是因為尿尿或大便。
我聽了之後很驚訝，「妳怎麼知道她哭代表什麼？」
「哭聲不一樣啊！你聽不出來嗎？」我是真的聽不出來。
我不但「聽不出來」，甚至有時候還「聽不到」，我開始懷疑自己聽力是不是出問題。尤其在凌晨時分女兒哭鬧時，我真的都聽不到，一直到老婆開燈餵奶我才被亮醒。她說這是很多男人有了小孩，都會出現的障礙「選擇性聽障」。
回到女兒為什麼哭的問題。老婆停下手中的湯匙，仔細聆聽分析後說：「不知道，有時候她哭沒有理由。」隨後把湯匙送進女兒口中。
我就這樣抱著女兒，像是個上了發條的猴子重複晃動，半小時後女兒的電量終於閃紅燈，我小心翼翼放炸彈一樣將她安置回嬰兒床，抓緊了三個小時後她會醒來喝奶的時間，瘋狂敲打鍵盤完成這禮拜要交的三篇稿子，因為只要女兒醒來一吵，我的大腦就會斷線，所有思緒像灑了滿地的照片，先後順序完全亂掉，成了智障一般無法作業。
但就在我完成第一篇稿子，準備著手第二篇時，一股冷冷的視線刺得我渾身不自在，順著這道光望去，看到的是對岸女兒烏溜溜的雙眼，她盯著我，她提早醒來，下一秒哭聲響起……
也許看到這會覺得「當奶爸也太累了吧！」，但其實最累是孩子的媽，畢竟我總覺得女兒有呼吸就好，但對媽媽而言不是這麼想，她們擔心跟注意的地方遠遠超出我的預期，甚至當我成了聽障或智障，都是她在處理大小事務，更別提「親餵和擠奶」這種男人無法替代的主要任務。
雖然男人能幫忙的有限，但至少可以「主動一點」，好比喝完的奶瓶主動洗、消毒鍋內的東西順手拿出來、記得煮熱水等等，這些都能減少另一半的負擔（也順帶減少另一半對你發飆的機會）。
▲▼男人可以主動一點，以減少另一半的負擔／圖／當事人提供
女兒喝完奶又哭，這次老婆說是因為大便了，但我聽哭聲真的分不出來。
「用聞的啦！你沒聞到大便的味道嗎？像茶葉蛋的味道啊？」完了，我連嗅覺都有障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