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願》的暗黑系的故事軸,引起了一陣熱議。故事雖然離奇,卻一點也不荒誕。即使設定的年代在1980年代,但它的故事線,艾彼個人認為仍然代表了一部分台灣家庭的現狀。
這部遊戲,結合了兇殺案做為引子,讓遊戲過程沾染上一些靈異的色彩。只是事情的起因,究竟是以靈性為分野,或是以心理失常為分野,經常讓人難以分辨。
《還願》的故事軸,就是以此為出發,成功地營造出恐怖感。
(圖/翻攝自Facebook/赤燭遊戲–還願預告片,下同。)
首先,家庭越是認為精神疾病是可恥的,就越容易將對外的管道封閉起來,形成一個封閉系統。
這個封閉系統,無法有外人進來做調節,是一個被孤立的存在。家人之間只有彼此可以互相依靠依賴。讓情緒變成連鎖反應,當A怎麼做時,B就會立刻如何回應。
第一點的存在,種下了家庭對邪教言聽計從的因。
在一個封閉的家庭裡,通常會有一個孩子成為代罪羔羊,代替家庭生病,讓家庭對外求救。
但是,家庭因為害怕將現狀透露給專業人士知道,轉而尋求民俗療法、宗教力量協助。此宗教領導者有機會成為對家庭影響力最大的人,家庭就此對他言聽計從。
於是就發展到第二個階段,家庭成員過度迷信邪教力量。
邪教,對感應不到任何靈體的麻瓜來說倒未必能分辨鬼神的正邪。邪教的判斷標準,是你發覺這位領導人最愛說「如果不怎樣怎樣,你的誰恐怕過不了這一關!」
因爲長期處於封閉的狀態,身心壓力是相當沈重的。一旦有宗教趁虛而入,得到了較強勢的家庭成員的信任,自然就很容易用各式各樣的療法、淨化工具介入家庭的運作。
第三,不同的家庭成員間可能發展出共有型妄想,較弱勢的家庭成員可能變成受害者。弱勢的家庭成員通常都是孩子,而他們承受的多半是肢體或情緒虐待。比如,父親是家中比較強勢的成員,父親認為孩子體弱是因為被邪靈附身,需要透過宗教的驅魔儀式。剛好驅魔儀式裡,有一項是要求用打的,把邪靈打跑。那麼,可想而知,孩子就是被肢體虐待了。
你說其他家人呢?他們都和這位強勢成員一樣,有共有型的妄想。因為站出來替孩子、兄弟姊妹說話,自己也會被毆打以待。為了順著強勢的成員,讓自己得以存活,只好在想像裡面也變得和這個父親一樣,共同擁有某某被邪靈附身的幻想,才能讓自己這樣對待他。
比《還願》更恐怖的,是這社會的角落,仍舊有這樣的家庭存在。聽完艾彼說的,你還覺得《還願》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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