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過真實馬戲團裡表演的獅子老虎跟大象嗎？筆者國小曾隨家人到泰國旅遊，途中的幾個景點包含馬戲團表演、動物園，以及騎大象遊森林。
在馬戲團中，動物們很聽話地跟著指導者的指令，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跳火圈的跳火圈、踢足球的踢足球，又或雙腳搭在腳踏車把手，一個大屁股坐在椅墊上，逼迫自己的雙腳用怪異的姿勢騎腳踏車，這些都是筆者親眼所見。
小時候懵懂無知，只覺得這些動物好厲害，大象居然也會騎腳踏車，紅毛猩猩也會吃冰棒。看著大人拍手叫好，自己也覺得動物們應該也很快樂吧！但其實不是。
後來我們來到一座專門提供遊客騎大象的園區，初進園區，眼睛所及大約數十隻大象，不吵不鬧依序排隊，走到一處迎接客人的高台，遊客登上階梯跨上那圓滾厚實的背上，上面綁著兩把簡易式帶有棚頂的竹椅，待坐穩便出發前往森林。龐大的身軀，約兩輛休旅車疊起來那麼高，甚至更寬更大，乾裂的灰色皮膚，以及末端像玉米鬚的尾巴。
小小的我抬頭看到每一隻大象的脖子上都坐著一位馴象師，光著長滿厚繭的腳，手持已經鏽蝕發黑的鐮刀，在大象的頭附近揮阿晃著，像在威脅與恐嚇「不乖就有你受的」。
輪到我和爸爸，坐在上頭的感覺很奇妙，大象有自己的走路節奏，緩慢而扎實，每一步都像重擊在大鼓上「碰～碰～碰～」我興奮又新奇的四處張望，居高臨下的視野讓整個園區一覽無遺，低頭能看見被踩得粉碎的乾大便，以及新鮮的橢圓形墨綠色糞便，雜亂散落在整個園區。
遠處有個閘門是通往森林的入口，所有人象都依序往那前進。先是帶著我們繞了一圈園內，行進途中馴象師會以雙腳來控制大象的行進方向，如果不受控便用手上的鐮刀刺大象的頭皮，或許那裡是皮膚較薄的地方，每次一有這個舉動，坐在上頭的我們便感受到一陣晃動，我和爸爸都深怕一不小心就從兩層樓高的象背摔下去。
▲園區大象常常一天就要載好幾趟遊客（示意圖／取自免費圖庫Pexels，下同）
正要往森林的路上，旁邊突然一陣騷動，伴隨淒厲的尖叫，往右邊一看不得了，一隻大象突然暴走，伴隨尖銳的長嘯聲，大力晃動身軀，把一位女遊客給甩下背，整個人直接重擊地面，大象似乎性情非常激動，慌亂之中還直接往那女生身上踩去，一時之間聽到好多人尖叫，遊客議論紛紛。
馴象師為了控制大象的行動，一直用腳踢大象的脖子，還用手中的鐮刀連番刺牠的耳朵和頭頂，我發現那隻大象愈來愈狂暴，但我們的馴象師好像不為所動，只瞥了一眼就默默地繼續往前，直到聽不見那女生的慘叫和園內眾人的尖叫聲……
▲大象只要一不乖就會被打、揍、踢，甚至還會遭鐮刀割
無知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付錢享樂，但很多時候我們都把快樂建立在動物的痛苦上，甚至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小時候還不知道這類作為賺錢用途的大象是如何訓練時，只是覺得好玩、新奇，但隨著年齡漸長，開始對這方面的議題有所了解，當大象沒有服務遊客時，他們只能被鍊條鎖著，哪裡都不能去。
馴象師要牠往左就只能往左，想照自己的意思還要挨藤條一頓打，或許牠們一直都在忍耐，眼裡透著悲傷與無助，但身為遊客的我們毫不知情，一個接著一個。
今天結束還有明天，今年載完還有明年，無限輪迴的日子，當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我那時眼睛所見慘況或許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當年是這樣，如今呢？如果依然是這樣的處境，我們繼續付錢享受大象的「服務」，那如此悲劇只會不斷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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