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家團圓,歡笑樂融融。」真的嗎?問問你老婆回婆家過年,真的是這樣嗎?
我是盡量不寫錯別字的錯別字。又到過年了,對很多妻子媽媽來說,又是一個表面歡笑回家,其實暗藏波濤洶湧小劇場的日子。
我以為這些小劇場,應該停留在上個或上上個年代,卻不知還是有很多家庭每年繼續唱這些老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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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真人真事改編)
我叫恬恬,住在台中,老公是彰化員林人。
我老公家境不錯,雖然公公很早過世,但婆婆非常能幹,一手拉拔三個兒子長大,現在退休當包租婆,光租金就是我跟老公薪資加起來的好幾倍。
我老公排行第二,大哥在加拿大工作,自從有一年大哥帶了加拿大的男友回家過年,婆婆就再也沒跟大哥說話了;三弟在台北做運動行銷業務,老婆是婚禮主持人之類的工作,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老婆在幹嘛。
因為四年前的一次除夕夜,讓我恨透這個小嬸。
首先,我這個人不會主動裝熟,並且長了一張不笑就會被問「妳在生氣喔」的臉。但我小嬸完全跟我相反,她即便不耐煩的用LINE在談公事,但只要有人跟她打招呼,一抬頭馬上就是笑臉迎人,而且只要她一進家門,我在三樓都可以聽到。
「馬麻~好久不見好想妳欸~」她叫的「媽媽」是三聲跟二聲,我叫的「媽媽」都是一聲,婆婆愛哪一個媳婦光聽就知道。
但真的壓死我的不是發音,是一塊蛋糕。
因為婆婆喜歡吃甜食,那一年我特地買了一間有名又貴的蛋糕回去,當時婆婆吃了一塊點點頭,卻沒再吃第二塊。雖然我有點落寞,但覺得心意有給她吞下去就好。結果小嬸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不小心忘記,在婆婆不吃蛋糕後才說:
「馬麻~我也有買蛋糕給你欸,我忘了,在冰箱我去拿。」
當時我心裡想的就是「幹您娘」!結果小嬸拿出一家再普通不過的連鎖蛋糕。當下我想這局穩了,沒想到小嬸接著說:
「馬麻~我記得上次妳有說想吃這家芋泥蛋糕,我特地買的喔~」
婆婆有說過?我怎麼不記得?結果婆婆竟然吃了兩盤!
▲恬恬特地買了名店的的昂貴蛋糕,卻沒想到熱臉貼冷屁股(圖/由Mr.錯別字提供,請勿隨意翻拍,以免侵權,下同)
而且我老公跟她老公抽菸回來後,竟然一起吃光那條蛋糕!我的蛋糕似乎不碰它就自動隱形,沒人發現它的存在,當時我腦子裡的火山岩漿開始在滾!快噴快噴的時候,婆婆用台語補了一槍!
「一塊蛋糕就看得出來,有沒有用心啦!」
腦子的岩漿瞬間從天靈蓋炸開,笑僵的面具也被融化顯現一張臭臉,婆婆斜眼看到我不爽的表情,當天晚上我老公就被婆婆找去沒開燈的客廳,抱怨我脾氣差,而我的蛋糕第二天早上就帶去附近的垃圾桶丟了,回娘家的路上當然也跟我老公大吵一架。
後記:
小時候好喜歡過年啊!有紅包拿又有看不完的「家有囍事」,現在想到過年就好累啊!給不完的紅包又有處理不完的「家務雜事」。
▲老婆家在嘉義的梅山,從台北出發是一段艱辛的歷程,但想想一年就這麼幾次回到她長大的地方,再遠也就沒關係了
寫這一篇故事時,腦子一直閃過「82年生的金智英」這部韓片,裡面就有一段類似的過年劇情,好多夫妻間、家庭間要顧及的小細節,其中就不太懂先回誰家過年差在哪,甚至之後跟我老婆討論還發現,南部北部對過年的溫度也有不同。
我一群朋友都是北部長大,過年有沒有「吃年夜飯」其實也還好,甚至很多朋友過年都還在工作、待在國外出差,要不就找家餐廳一小時結束年夜飯;但對住在南部的另一半或一些朋友來說,就很訝異北部天氣冷連過年都冷!
南北不同,男女不同,同樣過年自然有所不同,一旦有了家庭老婆,過年回家就不是「一塊蛋糕」這麼簡單,因為連一塊蛋糕怎麼買,都已經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