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當年曾是翻譯熱門英文小說的明日之星,他只有高商肄業,純靠苦讀自修。
他19歲時,因結夥搶劫判刑12年,移送台北監獄執行,他的英文就是在監內苦讀的成果。在監中,他結識了一位劉姓獄友,並成為莫逆之交。劉某的母親知道兒子認識一位苦讀自學的同齡青年,因此愛屋及烏,葉開與她逐漸熟稔,並正式稱呼劉母為乾媽。
(乾媽乾兒子示意圖)
三個月後,劉某被移往澎湖監獄,礙於交通不便,劉母反而面會葉開的次數增多,一周兩次、親如母子。九個月後,葉開出獄,同時間澎監也傳出劉某因猛爆性肝炎不幸過逝的惡耗,劉母悲慟過度,加上劉某是獨子,喪事多虧葉開兩地奔波。
隨著時間過去,因為移情作用,讓她對葉開這位乾兒子呵護備至,甚至產生依賴。
葉開身材矮胖、體重破百,挺著一個肚子長相抱歉,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眼睛,親和的談吐偶爾還是掩飾不住凶光外露,缺乏異性緣的他,卻有著異於常人強烈旺盛的性需求。
(肥胖身材示意圖)
劉母與老公相差15歲,獨子早逝後,先生足不出戶、健康急速衰退;反觀她依舊穿著華麗,濃粧遮掩著略顯鬆弛的臉龐、長袖善舞能言善道。她經常在葉開的朋友面前擺宴請客,幫義子做足場面,靠著早年做貿易賺的錢購屋買地,手裡還有筆現金放款投資,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她的內心空虛,她失去依賴、活得沒有安全感,對未來充滿恐懼。
某夜,劉母在葉開租住的套房傾吐心事,高樑一杯杯地灌,喝到不省人事,50幾歲的她,豐腴體態散發著濃濃的名牌香水味,殘妝在變調的燈光下顯露出一種詭異的嫵媚。
(嫵媚女人示意圖)
這樣的乾媽看在葉開眼中,只是一位多年沒有性生活的女人。
帶著一種近似性侵的亢奮,葉開滿足了兩次獸慾,也徹底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事後,葉開的邪惡與滿囗前世今生的歪理,竟然讓一世精明的乾媽妥協於「命運」,將名下大部分財產變賣成現金交給義子創業;而葉開永不滿足的性需求,隨著身材更加痴肥,進而迷上3P──每次都會再叫一位到府服務的應召女郎共襄盛舉。
(3P示意圖)
雖然葉開的翻譯事業早己成為昨日黃花,穩定的金援讓他開起徵信社:一群兄弟白天吃喝、夜捧酒店。
當然這很快就捉襟見肘,於是他從徵信對象下手──利用把柄勒索錢財,包含酒帳、賭帳與每次狎妓一萬起跳的費用。
(酒店示意圖,圖/張一中攝)
偏財還是補不了無㡳㓊,終於支票跳票債主登門,窘迫到連買春的皮肉錢,還要拜託妓女打折。而每次伸出援手的乾媽,也因為沉淪齷齪而自責,無法面對枕邊人,悄悄逃去美國、投靠開餐館的堂姐後,音訊全無。
人走到絕境,頂多就是爛命一條,債主目的是要錢,不會笨到押人觸法。葉開了解人性,那一天,葉開應酬完債主,在公司喝得酩酊大醉,沙發上倒頭就睡陷入無盡漆黑的惡夢。
兩天後他夢醒,卻發現自己身在榮總。
據醫生說,他朋友發現他從沙發上跌落地面失去意識,X光片檢驗結果,後腦著地腦血管爆裂,血塊凝結處不宜動刀,怕有生命危險,除非奇蹟,否則終生將右眼失明,左手左腳因中風癱瘓不良於行。
而這個奇蹟,在葉開餘生中一次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