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艾彼心理師寫了一系列的繭居族相關文章後,開始在粉絲專頁上收到一些網友的公開留言與私訊迴響。
「不想出門,並非是懶散或其他...而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不願接觸外界的干擾罷了,只一昧幻想是一個人生活,家庭環境又干涉太多太多,完全沒法感到些許自由與安全.....」
「謝謝妳寫的這封信,看完心裡有滿滿的感動 : )」
「孩子們正需要協助,謝謝妳寫的這封信。」
「我很喜歡這個繭居族的活動。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聽,我就當自顧自告解好了....我不是真正的繭居族.....」
「我在鍵盤大檸檬上看到您撰寫關於繭居族的文章,根本就是我哥哥的寫照,他成為我年邁父母心中的痛,我們找不到方法可以幫他,......」
也開始在生活中聽見有朋友說:「現在回想,我那時候好像有點符合繭居族的樣貌!因為...緣故,所以當初我無法出門.....」或是:「我認識一個朋友的哥哥/弟弟就是這種情形耶....」有些人過去是放射科醫師,但現在無法出門,成為家人心中的痛。有些人目前已經是醫師、律師,已經回到正常生活的軌道中,過去對他們來說好像從一場夢中醒來。
一個又一個的分享,讓艾彼越來越了解繭居族的多樣性與不同面貌。
艾彼心理師在邀請繭居族家庭來談的過程,經常看見一個困難點——繭居族必須「走出來」才能獲得幫助,但繭居族多半不會願意因為家人說的一兩句話就願意出門和心理師談話,年紀越大的繭居族對此抗拒越深。甚至還會有心裡著急的家屬,問艾彼心理師「能否提供到府服務?到家中和他一起把家人勸出來?」
如果我出現,家人就願意出房門,我一定是一萬個願意。但是,很抱歉,一旦艾彼心理師和其他家人一樣出現在這個家人的門口,一起敲門要他出門,艾彼心理師就和其他逼迫他出門的親友一模一樣了!
如果只是重複做著無效的舉動,期盼繭居的家人願意出門,自然不會有用。
艾彼心理師寫繭居族系列文的過程裡,也看見日本有一些為了繭居族而存在的社群。這類社群可能只是提供一個空間,讓繭居族能夠有個地方和同樣身為繭居族的人社交,讓繭居族能重新習慣與社會連結。也有重考10年法學院的「前」繭居族為繭居族創辦了雙月刊物,為有相同處境的人發聲,打破繭居的幽閉狀態,幫助有類似經驗的人能夠相互連結。
艾彼認為這種連結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也比起家人直接向心理師求助,更加直接能達到「繭居族為自己出門」的目的。
有不少朋友問我,「繭居族的困難,不就是無法出門嗎?這樣的活動,有人會來嗎?」
我相信是有的。艾彼心理師在【給繭居族的一封手寫信:致 躲在繭裡的你/妳】有描繪到已經和社會脫節的繭居族,因為生活空間變得十分狹小,而開始感受到無聊。從網路電視上看見外在社會的樣貌,反而會覺得外界是有吸引力的。
很想出門,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接受?也不知道拔掉了學校、職場的自己,還能回去哪裡?有哪裡在期待自己出現?
找不到出門的理由,找不到出門的意義與目的地,才是後來阻礙繭居族出門的理由。
不能出門的原因,絕不是沒有能力出門。
從這些回饋和資料裡,艾彼心理師想直接對繭居的朋友做一個社會實驗,勝過做任何治療。艾彼心理師只願這活動的訊息可以擴散的更快更廣,讓有需要、想出門卻還躲在繭裡面的朋友能夠知道這個資訊,在「噓!不說話,僅會心」的活動裡,在安全的環境下與社會重新接軌。
2018年五月的每週三下午13:30-17:30,艾彼心理師都會固定出現在滾出趣—人生旅所舉辦「噓!不說話,僅會心」的活動。在這裡,沒有人會逼你說任何話,沒有人會要求你要回到學校或回到職場。
不用急,不被逼,用自己步調安靜地前進。能為自己出門,每週找到一個出門的理由,找到一個出門的目的地,為這次的出門找到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