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媒體新聞報導的新興疫情即時動態,人們的防疫「意識感」越來越高漲,這是好的,表示大家都有提升自我防疫的水準,但還是有很多「意識幾霸婚,行為科零婚」的民眾出現,而這些人在防疫物資缺乏的狀況下,顯得非常沒有水準且自私,還不能被旁人善意的「提醒」,有的惱羞成怒,有的語無倫次,無論如何就是要攔截醫院準備給來院民眾的公用消毒用品。
最近消毒酒精也大缺貨,護理站的護理師時不時傳出抱怨:「病房和交誼廳的乾洗手,現在不到三天空一瓶,以前流感爆發的時候,看半年有沒有用掉一瓶吧,以前交代病人出入病房用一下門口的乾洗手,還有人會說,妳是覺得我手髒嗎?」護理師小萍說著。
一旁的小菁也說:「某些交誼廳的連空瓶都不見了!只剩感應式酒精的機子拔不走。」
大伙兒覺得好氣又無奈,以前確實請病人或家屬做好消毒工作時,常被當例行公事的交代,過耳雲煙,比較喜歡回嘴的病人或家屬會說:「很乾淨啦!」、「妳覺得我髒嗎?」
某天夜裡,我等著同事下班之餘在11R的交誼廳沙發靠著睡著了,睡夢中,聽到耳邊除了電視聲還有連續好幾聲嗶嗶的聲音,我瞇著眼觀望著眼皮外的狀況,竟看著一位阿婆拿著空瓶抓著上端,人體感應讓酒精噴出,好讓她在下面接酒精,接了小瓶子半罐餘。
我悄悄站起來到她身後說:「阿嬤……哩喜勒衝啥?」我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我以為阿嬤會嚇到直接走人,沒想到,她居然用台語說:「妹妹,現在酒精很缺,來這裡裝真讚!」,大概是我已經脫下工作服,不知道我也是工作人員,阿嬤還和我推薦了起來。
「阿嬤,妳這樣是偷東西的行為喔,這樣母湯。」我試圖嚇阻她,但徒勞無功。
「這本來就是醫院放的啊,我安抓是偷東西了?這是給大家用的啊!」阿婆有點小激動。
阿婆說了醫院酒精給「大家」用的,可是卻感應把酒精嗶光光,當時同事剛好忙完來交誼廳找我了,看到我跟阿婆僵持不下便叫了護理長來,阿婆看到局面快失勢了,便惱羞成怒地向我們三人咆嘯:「做這個護士要有醫德啦!苦民所苦知不知道,妳們知不知道外面酒精缺,我只是裝一點點啊!」教訓完我們後從容不迫的離開,留下我們傻眼三人。
其實某些公用物放在公用區域被濫用這個問題是長年的,要算偷竊嗎?這界線很模糊,阿婆不是拿走整個感應器,是很安穩在深夜嗶嗶嗶的裝,讓酒精穩穩流光。
在這防疫物資緊縮的非常時期,病人與家屬們嚴格管制自己的衛生情況是很令人欣慰的,但自身的濫用物資導致其他人無法正常使用,這是很沒有公德心的,而且自帶容器裝走消毒酒精,容器材質與器內衛生都未知,令人堪憂。